閔銳聽着閔慧珠絮絮叨叨的袒露心跡,只覺得罪孽深重,“可你那個時候,分明跟莊懷森在暗度陳倉?”
閔銳雖然知道自己的親妹妹並非那種純真良善的人,可也壓根就沒料到向來在他面前乖巧的妹妹竟然還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如果從一開始,她跟莊懷森苟且,是她年紀小不懂事,勉強能夠原諒,將責任推給莊懷森那個老狐狸的話,那麼,這一次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威逼利誘秦無言,便是單純的壞了。
閔慧珠跟上一次一樣,索性直接承認了:“是,那個時候,我確實跟莊懷森在一起,還無法分辨喜歡和崇拜之間的區別。
可只從我跟秦無言在一起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讓莊懷森碰我了。
莊小鈺分明也是喜歡秦無言的,可還不是嫁給了你?
我也喜歡秦無言,爲什麼我就不能把他爭取過來?”
閔銳怔怔的盯着閔慧珠那張沉魚落雁的完美面孔,擡起手,撫上她精緻的臉頰:“慧珠,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男子,並非全部都沉迷於美色的?越是心志高遠的男人,越是不會將美色放在眼裏。”
只有那些低賤的卑微的男人,纔會將美色奉爲至寶,並以此征服美色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閔慧珠咬了咬脣,滿心不甘:“哥,你錯了,我並非只有美色。”
她聰明伶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一般女孩子家家自保的功夫,也學得很好,能夠融會貫通,舉一反十,整個閔府,甚至整個月城,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聰慧的女子了。
慧珠,你如此聰慧,難道就不知道這世間本就應該存在求而不得嗎?
你如此對待一個男人,踐踏他的尊嚴,有朝一日他輝煌騰達,不跟你計較,是他心境寬闊,一旦跟你計較起來,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他的腦海裏迴盪着秦無言那張被譏誚瀰漫住的面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慧珠,你難道就沒有聽出來,他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裏心裏腦海裏甚至語氣裏,都埋藏着刻骨的恨意嗎?
他這輩子,就算沒有莊小鈺,就算心裏沒有別的女人,也不可能接受你的。
你若是還當我是哥哥,就聽我一句勸,離秦無言遠一點,不要靠近他,好好回聖女宮當你的聖女,好不好?”
閔慧珠當然不願意,可對上閔銳近乎祈求的眼神,她心軟了:“我跟哥哥從小相依爲命,我們倆人才是這世上彼此最親近的人。
無論哥哥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閔銳閉着眼,“你乖乖的聽我的話,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就當我沒有看到......”
他說着,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心肝肺都恨不得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閔慧珠趕緊用帕子捂着他的脣,用掌心順着他的後背,等到閔銳總算平息下來,攤開帕子一看,上面一道刺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