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寶劍在他的手裏,被舞的密不透風,快的猶如殘影,彷彿抵禦着千軍萬馬,又彷彿能橫掃千軍劍開先河。
如此身手,竟然只是在閔府做區區一個護衛統領,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就連閔止行,也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秦無言眼尾的餘光一直都落在莊懷森和閔止行的身上。
恰巧有店主端着新添加的酒水上樓,見到這幅場面,那長劍擦過他的耳邊,削掉了一縷長髮,嚇得手腕一鬆,托盤直直的往底下墜去。
秦無言見狀,長劍一伸,將托盤穩穩托住,劍尖一揚,那托盤便穩穩的朝着桌面飛去。
衆人見狀,紛紛驚慌失措的避開。
就見那托盤徑直到了閔止行的面前,“砰”的一聲,墜入桌面上。
秦無言收劍,入鞘。
衆人望了望秦無言,又看了看托盤,裏面的酒水竟是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可那酒盞卻被劍氣所傷,多了幾道裂痕。
衆家主紛紛抱拳恭維:“秦統領劍術果真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秦無言堪堪謙遜:“不敢不敢,只是劍好而已,十步之內,取人首級不成問題。”
衆人聞言,摸了摸脖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纔舞劍之時,只覺得他的劍裏殺意濃重,說不定真的存了取人首級的心思,畢竟他們所有人都存在他的十步之內。
閔止行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借醉裝瘋,只覺得秦無言這一席話是專程說給他聽的,猶如警告,心裏登時不爽起來,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面子。
秦無言脣角輕抿,身形不動,長劍在掌心裏飛快挽出幾個劍花,那酒水半點沒灑在他的身上,反倒叮叮咚咚一片響,彷彿珠玉砸在瓷盤裏。
秦無言長劍一揮,只聽到不約而同的三聲悶響,那本就破裂的酒杯變成了三瓣,擦着店主的臉頰而過,全部飛進了牆壁裏,簡直入牆五分,極其深刻,摳都難以將這些碎片從堅實的牆體摳出來。
沒等衆人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卻聽到閔慧珠低低的“呀”了一聲。
衆人回神,順着閔慧珠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剛纔那些濺落在瓷盤上的酒水竟然撞壞了好幾個瓷盤。
這該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將毫無危險的酒水操縱成了殺器?
若是這酒水剛纔飛濺到了閔止行的腦袋上,怕是腦袋都會多好幾個窟窿了。
閔止行被其中一滴酒水濺到的手指放在桌下攏在衣袖裏,抖得厲害。
秦無言這一次對他並非口頭警告了,而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衆家主摸着額頭上的冷汗,擠着笑臉繼續恭維:“果真是後生可畏啊,秦統領不僅一表人才,功夫還如此了得......”
秦無言勾脣輕笑,面色依然如剛纔一般沉靜,眸底毫無波瀾。
他將差點嚇得快要暈過去的店主扶住,諄諄開口:“別怕,我這本寶劍長了眼睛,想要不傷你便不可能傷到你。”
言外之意,老子想要傷你,你就算是躲也躲不掉的。
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