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慧珠一把鼻涕一把淚,聲聲控訴,字字泣血:“我怕我做了聖女,你就沒有人庇護了,我百般勾一引莊懷森,終於用自己換來了自由,我忍辱負重,要跟一個能做我父親的男人做一些我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你以爲我不嫌惡心?
你以爲我心甘情願?
你以爲我樂在其中嗎?
若是有的選,誰願意活的這般自甘下賤?”
閔銳:“......,那你也不該......”
“不該什麼?”閔慧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不該委身於莊懷森還是不該在秦無言的面前三番兩次的作踐自己?”
若是我不委身莊懷森,如何能活下去?與其孤零零的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聖女宮,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若是閔家真的心疼我,當初也不會直接將我送進那種比尼姑庵還要清冷嚴苛的地方了。
我三番兩次的在秦無言的面前作踐我自己,還不是因爲我愛上他了。”
閔慧珠的嗓音裏透着一股悲愴的絕望:“哥,你告訴我,要我如何能對他死了心?
我這輩子,從來就未曾如此喜歡過一個男人,看不到他的時候,心裏念念不忘,看到他了就忍不住湊上去,哪怕他如此的嫌惡我,如此的討厭我,我都不在乎......
我用盡了一切手段和辦法,本以爲他會被我感動,可似乎......他心硬如鐵,絲毫未曾動容過分毫......”
“可我早已經跟你說過,他心裏早就有了別的女子,不可能跟你再有別的瓜葛了......“閔銳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椅子上,滿臉沉怒。
就連父親和幾位叔叔,也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擡進府裏做妾室的女子比我的年紀都還要小,有幾個真的把結髮妻子當回事?
可如今,我卻找到這麼個人了,他的心裏永遠都只有自己的妻子,哪怕被追殺,差點死在莊懷森和莊明言莊明豪的手裏,可他從來就沒有因爲這件事遷怒過莊小鈺。
哪怕莊小鈺嫁過人,跟你在一起過,他對莊小鈺的心依然堅如磐石,從未改變......”
“你明知道他心裏眼裏只有莊家大小姐一個人,你爲何還要自取其辱?”閔銳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若是讓他移情別戀了,他便跟父親叔叔這些男人沒什麼兩樣了,你爲何不能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讓他跟莊大小姐和和美美的,爲何一定要橫插一腳?”
“我不甘心啊,哥,我不甘心啊。”閔慧珠雙手捧着臉,哭的更兇猛了:“若是他一開始爲了利益和權勢,對我投懷送抱,跟我在一起了,說不定沒過幾天,我便厭倦他了。
可他偏偏寧可不要我對他的好,不要我帶給他的利益和權勢,甚至都不屑看我一眼,任何許諾和觸手可得的權勢都無法動搖他對莊小鈺的心。
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是喜歡他。
他越是愛莊小鈺,我便越是愛他,越覺得他是個極好的人,是這世界上唯一可以託付終身的絕世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