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秦無言離開之後,莊青雲逐漸被莊懷森重視,早就搬出了莊小鈺的院子,在一處偏僻的院落裏住着,府裏還給他安排了兩個小廝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這些人好歹也是莊懷森自己安排的,卻沒料到就連這兩人也沒有逃脫這些人的毒手,竟然被牽連了。
父親究竟要做什麼?
隔着一堵院牆,莊小鈺聽到偶爾傳來的鬼哭狼嚎聲,掰開乳孃的手,整個人冷靜了下來:“我去一趟前院,先看看再說。”
玉碎也有些慌:“大小姐,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好歹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若是惹得大祭司心情不快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下一次,我見到那些人遠遠躲着就是了。”
莊小鈺摸了摸玉碎的腦袋:“去把臉洗乾淨吧,父親身體抱恙,我有分寸的。”
莊小鈺在乳孃和玉碎憂心忡忡的視線裏出了院子,一路快走到了前院,直闖莊懷森的臥房。
莊懷森依然靠趟在牀榻上,或許是身體裏的毒緩解了許多,或許是因爲兒子回來了,又多了幫手,臉上也恢復了往日的沉穩鎮定,少了許多焦躁。
見莊小鈺過來,莊懷森揮了揮手,將屋子裏伺候着的人趕出去了,詫異的問:“你怎麼又來了?”
仔細打量着莊小鈺的面色,又問:“可是出了什麼事,誰氣着你了?”
莊小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莊懷森的面前:“爹會不會讓我嫁給大哥帶回來的這些高人?”
莊懷森:“......”
他緩緩放下手裏的書卷,雙眸凝着莊小鈺:“混賬,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爹,女兒害怕啊,這些人跟養虎爲患又有何區別?”
莊懷森見莊小鈺面色惶惶,擡手揉了揉額角:“我當是出了什麼大事,無非只是一個隨身丫頭而已,你竟然鬧到我跟前來。
罷了,你想保住那丫頭便保住吧。
只是往後不要再說這些話氣爲父了,爲父身體雖然殘了,可只要爲父活着一日,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有半點欺辱你,你放心吧。”
莊小鈺聽到莊懷森如此保證,眼眶越發紅了:“爹......”
“這府裏的人,並非每個都忠心於我,該清理掉的人,爲父自然要清理掉。”莊懷森嘆氣:“這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爲父早就想要清理一批人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肅清一下府裏的閒雜人等。
至於你院子裏的,爲父就不清理了,省的你多心。
回去吧,等着你二哥回來再說,爲父現在害怕的是,你二哥凶多吉少,回不來了......”
莊小鈺:“......,爹,二哥不是去給你拿解藥了嗎,大概是路上耽擱了,你別擔心。”
“你.二哥.....”莊懷森原本想要坦白,可對上莊小鈺懵懂澄澈的眸子,只覺得有些真相說出來太過殘忍,他擺了擺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回吧,爲父想要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