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刺傷莊大小姐報仇,若這一刀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必死無疑了。
可這一刀本統領替她擋住了,你的仇也算報了。
本統領念你也是可憐人,不打算再追究你的責任,至於生死,本統領聽天由命。”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跪在地上的人:“好死不如賴活着,放下仇恨,好好生活吧。
要相信在天有靈,如今由我掌管祭司府,相信好日子一定會慢慢來臨的。”
那壯老漢本就抱着必死的心,如今卻被放走了,且還領取了銀兩,登時不知所措。
秦無言對着護衛揮揮手:“送他出去,給他找個藥鋪好好醫治身上的傷,這件事既往不咎,就這麼算了吧。”
護衛架起那老人,將人帶出去了。
秦無言擡手撐着額頭,只覺得腦袋好熱,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至極。
自然也沒留意到偏廳裏面的莊小鈺了。
從頭至尾,聽完這一切,莊小鈺整個人都變成了木頭一般,她無法面對這些真相。
從前總是以爲,雖然哥哥做事有些混不吝,至少父親是個好的,貴爲大祭司,日理萬機,被各大世家推崇吹捧,道盡誇讚之言,必定是受到百姓愛戴的,卻萬萬沒料到......
真相實在是太過戳心,不忍直視。
那些人恨祭司府的人,恨到了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地步,恨到了哪怕是冒着死的風險,也要殺了她全家的地步。
從前她跟玉碎出行,身邊有護衛保護,淹沒在人羣裏,並不惹眼,今日站在粥棚旁邊,被人認出了身份,差點就遭受了毒手。
玉碎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大小姐,走吧,待會被姑爺發現就不好了。”
莊小鈺也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她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些家破人亡的慘狀刺激的她無法面對事實。
她任由玉碎扶着,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己的臥房。
倒在牀上,噩夢還在腦海裏流轉,那些一幕幕慘狀在腦海裏流連不返,宛如實質一般,有紅色衣衫的厲鬼掐住了她的脖子:“莊小鈺,你哥哥當着我未婚夫和家人的面將我姦污而死,我今日要拿你償命!”
莊小鈺從極度的驚嚇之中清醒過來,睜開眼,臥房裏只有淡淡的幽光,天已經黑了。
莊小鈺側頭看過去,是她的夜光珠釵散出來的光芒。
玉碎趴在牀榻邊,聽到動靜,擡起頭,問莊小鈺:“大小姐,你醒了?”
莊小鈺嗓子又幹又澀又疼,啞聲問:“什麼時辰了?”
“三更夜了。”玉碎臉色異樣,看着莊小鈺的時候,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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