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孃對莊明豪沒什麼好印象,卻心疼莊小鈺:“聽聞姑爺已經增派了人手,出去找了,那文竹傷的太重,還不能下牀,萬一你出去,再遇到什麼事......”
莊小鈺不吭聲,卻堅持道:“讓管家備馬車吧。”
乳孃沒法,只能讓管家和護衛去準備馬車。
莊小鈺坐在輪椅裏,看着長廊上掛着的紅色燈籠和綢布,心裏騰起一步不好的預感......
說不上究竟是什麼感受,可她直覺在尋找哥哥這件事上,是沒法依靠秦無言的。
可沒有秦無言的幫助,她就沒法找到大哥,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循環。
莊小鈺猜不到囚禁哥哥的人究竟是誰,但可以保證那人不是秦無言,她冒着大雪,踩着雪水和泥濘,在寒風裏撕心裂肺的尋人,從來就不知道,哥哥一直都在不遠處的馬車裏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的驚惶無措,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她不知道哥哥究竟得罪過誰,或許是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也猜不出究竟誰會那麼狠心,要如此捉弄他們莊家的人。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哥哥就藏在經常從她的馬車身側經過的馬車內,該多好啊,她滿心自責,明知道哥哥是被故意扔在她的面前的,她爲何就沒有多長几個心眼呢?
管家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莊小鈺正望着天空在發呆,嘆了一口氣,勸道:“大小姐,還是等代祭司回來了再出門吧,您就這麼出了門,我們實在是不放心啊......”
代祭司若是知曉了,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莊小鈺動了動脣,依然堅定:“多派些人跟着我,不會出事的。”
管家拗不過莊小鈺,不得不準備了馬車,又派了一支護衛,流着眼淚,目送莊小鈺出發了。
浩浩蕩蕩的人羣圍在馬車身側,不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讓人不敢靠近,莊小鈺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快到午時,噠噠的馬蹄聲從後面急促的傳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莊小鈺察覺到不對勁,問:“怎麼不走了?”
話沒說完,馬車的簾布就被人一把揭開了,秦無言上了馬車,呵斥道:“回府。”
男人周身溢着寒意,臉上夾雜着薄怒,喉結上下滾動着,就這麼看着莊小鈺,莊小鈺也回看着秦無言。
男人的視線一點點的下移,從她的臉上移到莊小鈺的腳踝上,咬牙切齒:“你爲何就不能聽我的話,等腳踝處的傷好些了再出門?”
莊小鈺辯解:“已經不怎麼疼了。”
秦無言深吸了一口氣:“小鈺......”
莊小鈺突然哭了起來:“阿言,若是失蹤的是你的血親,你也會如此無動於衷嗎?
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你,你的家人究竟是如何過世的,你也從未在我面前主動提到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