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銳也只覺得身體裏熱量在一點點的流逝,他扶着桌子,走回到牀榻邊,“我忙碌大半晚,有些困了,歇息一會。”
巫醫趕過來,給閔銳診了脈搏,只覺得氣虛虧空的厲害,整個人就只剩一口氣吊着了,他不敢對閔銳說什麼,見閔銳睡着了,拎着藥箱到了外面。
閔止行問:“你上次說我兒還有一年半載的壽命,如今看上去怎麼突然嚴重了?”
巫醫拱手嘆氣:“家主,少爺在昨日回來的時候,我例行把脈的,脈象也還好,不至於成這樣。
此時才過了一個晚上,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少爺他......他就這幾天的壽命了,別說是老夫了,哪怕是神仙也無力迴天了啊......”
閔止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巫醫離開後,閔止行將跟在閔銳身邊的小廝喊到了議事廳,厲聲質問:“少爺在寺廟裏是否見過什麼人?”
小廝:“......”
想到閔銳的叮囑,小廝抖着嘴脣不敢開口。
閔止行抓起桌上的硯臺就朝着小廝砸過去,“巫醫說少爺是受了刺激,纔會命不久矣,也就這幾天的壽命了。
若不是去寺廟,我兒好歹也能多活一年半載,你若是不給我從實招來,本家主今日就剝了你的皮。”
小廝哪裏受的了這樣的威脅,立即將閔銳在寺廟裏見過莊小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末了,又道:“那莊家的大小姐,進了少爺的廂房後,還將身邊的乳孃給趕出去了,也不讓小的待在臥房裏。
小廝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少爺原本是打算還在寺廟裏住一段時日的,可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便看到代祭司也出現在了寺廟裏,跟莊家大小姐一同從臥房裏出來......
少爺跟他們打了招呼,隨後,便讓小的清理行李物品,回到了府裏......”
閔止行差點暴跳如雷:“那賤貨去找銳兒,竟然將乳孃都趕走了?”
“是。”
“那賤貨在我銳兒的臥房裏待了多久?”
“待了......大半夜的樣子,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寺廟裏的晨鐘就敲響了......”小廝痛哭流涕:“小的原本是守在臥房外面的,聽了半響,並未聽到什麼動靜,不知不覺便睡了,小的該死......”
閔止行氣得更厲害了:“這個賤貨,未出閣的時候,便跟護衛私奔,後來嫁到了我們閔家,又天天求神拜佛的作妖,還鬧和離。
和離之後滾回了祭司府,又跟秦無言搞在一起。
這也罷了,爲何又來招惹我家銳兒?
若不是這個賤貨,我家銳兒也不會變成這樣,我的慧珠也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見閔止行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小廝哭的更厲害了:“小的要是知曉少爺是被莊大小姐刺激的,小的就算是死也會阻止莊大小姐見少爺的啊......”
閔止行一腳踹在小廝的肩膀上:“給我滾,我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都給我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