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睡了一覺,被這麼鬧了一場,也覺得睏倦散了些,趕緊整了整衣衫和鬢髮,確保看上去齊整一些。
秦無言喊停了馬車,先將莊小鈺抱上了馬背,自己握着繮繩,翻身上馬,帶着莊小鈺往遠處去了。
身後便裝打扮的護衛保持着一段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
萬物復甦,正是春暖花開之際,陽光溫暖卻並不火熱,吹拂在臉頰上的風也透着幾分溫熱的氣息。
確實是踏青的好時日。
道路坑坑窪窪,道路的一旁是水渠和良田,另一邊的斜坡上長滿了青草,草叢裏開滿了各種不知明的各種小野花,再遠一點,便是密密的叢林了。
田間的百姓正在辛苦勞作,前些時日下了一場雨,泥土被潤溼過,耕種起來並不困難,老黃牛正在田裏轉悠着。
還有一些人正在挖溝渠,雖然並不熱,那些人卻有的光着膀子,有些光着上半身,還有些就穿了一條短褲......
莊小鈺詫異的朝着那些人看過去,還沒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就被秦無言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
莊小鈺:“......”
秦無言將她的腦袋轉到另一邊,才鬆開手:“這裏野花遍地,你可以隨便看,遠處的辛夷樹上,花骨朵纔剛冒出來。
莊小鈺索性轉到身後,瞪他一眼:“這青天白日下,到處都是人,哪裏有不能看的東西?”
秦無言不管,長臂攬着她的腰,緊握着繮繩,開口道:“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
你一個從小在深閨長大的女子,若是看到了,怕污了你的眼睛,若是長了針眼就更不好了。”
莊小鈺:“.......”
強詞奪理,莊小鈺簡直無語了。
秦無言又道:“再往前一些,便能看到堤壩了,依照工期,堤壩修築的差不多了,若是這個夏日再下了往年一般的雨水,只要堤壩好好的,那一大片的屋舍便不會被洪水淹沒,住在那一片地方的百姓也不會出事。”
秦無言抖了抖繮繩,馬兒小跑起來,遠遠的,莊小鈺便看到了高高修築起來的堤壩。
堤壩上人來人往,水從溝渠裏流走,灌入農田內,很多莊稼漢正在將挖出來的泥巴挑到田埂上。
日頭將淤泥曬乾,堤壩越發緊實了,長長的堤壩變成了一條寬闊平整的馬路,路上有農人和馬車牛車走過,如秦無言這般騎馬的也不是沒有,可夫妻共乘一匹的卻只有他們兩人。
過往的農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停下手裏的活計朝着他們望過來,有些還指指點點,笑嘻嘻的。
莊小鈺在秦無言的懷裏,如坐鍼氈,趕緊用帕子蒙了臉,對着秦無言道:“我要下馬。”
秦無言不解:“爲何?”
莊小鈺道:“馬兒顛簸,磨得我腿側有些疼,下來走走可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