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孃憂心忡忡:“大小姐,你懷疑玉碎的失蹤跟您有關,有人衝着您來的?”
莊小鈺點點頭:“他們使出這種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大概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我整日呆在祭司府不出來,就算出門,周身也都是護衛保護着,那些護衛有穿護衛服的,也有穿着普通衣衫混在人羣裏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
可若是要對付我身邊的人,少了一個人,便是少了一個助力......
嬤嬤,您同我現在立即回祭司府,查探一下這府裏究竟有什麼流言蜚語,看能否找出源頭,問出一些什麼......”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整個月城,並沒有幾個人敢真的動祭司府裏的人,若是動了,說不定已經做好了跟祭司府魚死網破的準備。
若他們真的將手伸的這麼長,都伸到祭司府裏面來了,就不怪她將這些人從府裏連根拔起了。
她不怎麼管府裏的事情,但並不代表着有些人便可以在府裏興風作浪。
莊小鈺留了一部分護衛在莊子上繼續尋找玉碎的下落,乘坐着馬車跟乳孃一同回了祭司府。
管家忙得焦頭爛額,府裏事情太多,迎來送往,各種瑣事,如今還要尋找玉碎,實在是分身乏術。
莊青雲平日裏協助秦無言打理祭司府的內務和公文,平衡各方關係。
秦無言推行着能讓月城百姓安居樂業的政策。
纔剛回到祭司府,原本就陰沉沉的天氣便下起了雨,一開始只是黃豆大的雨點,緊接着,雨水便越來越大,猶如瓢潑一般。
莊小鈺極少去執事堂,這種地方,向來都是當家家主過來執行家法的地方,這祭司府,從前莊懷森是家主的時候,在執事堂裏懲戒過了自己的族人,後來秦無言當家,還沒有沾染過鮮血。
卻沒料到,竟然是莊小鈺最先踏入執事堂這種地方。
管家也有些不解,畢竟大小姐從當女兒起到如今的代祭司夫人,一直都如一個局外人一般,並不貪戀權勢。
也從來就沒想着要從管家手裏拿回權利,重新掌管祭司府裏的內務,也不關心這府裏別的事。
只是長期呆在自己的院落裏忙活着,亦或者呆在前院,照顧奄奄一息的大祭司。
管家將所有人全部都喊到了執事堂,就連纔剛到府裏的鐘大夫也跟着去了。
管家抹着額頭上的汗,彙報道:“這府裏,除了護衛,以及陪着青雲少爺和代祭司一同出門的家奴,別的所有人都喊到這裏來了。”
窗戶開着,分明是大白天,可天空卻暗如黑夜,電閃雷鳴,屋外的樹枝被吹的東歪西倒。
莊小鈺卻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今年夏日多雨,阿言替百姓修築的堤壩,擋住了洪水,倒是沒聽聞有百姓跟從前一樣,被洪水吞噬家園,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