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孃見莊小鈺臉色不好,以爲莊小鈺不開心,湊到莊小鈺的耳邊,低聲道:“那馬臉婆,就是一張臉很長,跟馬臉一樣的,最近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她每日都做好幾回的冰沙端過來給大小姐你喫......
大小姐你葵水這段時日快要到了,碰不得冷的,我便沒有端給你,玉碎葵水還沒幹淨,也碰不得冷的,我倒是嚐了兩口,味道確實不錯,只是我一個老婆子腸胃本就不好,等到那冰沙到我的嘴裏融化了,我便吐了,免得喫壞了肚子......
這馬臉婆也不知道在哪裏學的如此好的手藝,我想着大小姐你大概也愛喫這些東西,最近這些時日便也學着做各種各樣的冰沙點心......”
莊小鈺木然的聽着,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
護衛很快就將這徐婆子和馬臉婆帶了過來,徐婆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路,見到莊小鈺,站在了隊伍的最後排。
至於馬臉婆,在看到莊小鈺的那一瞬間,心裏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也站在了隊伍的最後排。
莊小鈺看着這些人,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她挺直了腰桿,來來回回的踱着步,一字一頓,從未有過的威儀:“如今府裏流言蜚語橫行,不知究竟是哪位在府裏造謠生事......”
莊小鈺說完,在太師椅上坐下,開口道:“你們誰將人供出來,便可以離開這裏,若是不供出來,想要包庇此人,便一同責罰受刑吧。”
若不是玉碎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莊小鈺心急如焚,此時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可爲了玉碎的安危,莊小鈺也懶得顧忌這麼多了。
時間拖得越長,玉碎便越發不安全。
莊小鈺對着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護衛點點頭,對着身後一長排的護衛猛地一揮手,大喝一聲:“動手,行刑。”
護衛一聽,立即擺好板凳,將站在第一排的傭人拖到長凳上,用力按住,對着這些人就是一通板子抽下去。
護衛打板子是有訣竅的,可以打出內傷,皮外不見血,也可以打的鮮血淋淋,卻只是皮外傷而已。
不過如今正值夏日,皮開肉裂後傷口如果沒有護理好,也容易出現高熱一命嗚呼......
很快,這些皮開肉裂的人因爲疼痛而大喊大叫了起來,扛不住開始招供了,身後那些圍觀着的傭人一看這種架勢,猛地就想起了莊懷森當初肅清府裏細作時候的手段,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
坦誠招供總比被活活打死的好,更何況很多傭人還有兒女,更是不想牽扯到自己的親人,便如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知道的聽來的事情都說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