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雖然是個丫頭,卻被莊小鈺養的金貴的不得了,待遇跟小世家的小姐不相上下,一身細皮嫩肉,烏髮如雲,脣紅齒白,又正是年輕貌美愛打扮的階段,髮髻上還插着兩枚莊小鈺賞給她的金簪子。
且剛纔還吸入了迷煙,渾身發軟。
護衛一手扣住玉碎的腳踝,將人拖了回來,擡手扯掉了她髮髻上的金簪揣在懷裏,便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玉碎驚恐的尖叫起來,她本就好久沒有喫飯喝水了,身上沒有半點力氣,哪裏抵得過閔府護衛的力道,衣衫如破布一般被撕碎,人被按在了草垛裏,尖叫聲淹沒在怒吼的雷聲和暴風驟雨裏......
文竹找到玉碎的時候,雨依然沒有停下,只是雷聲小了些,地上的泥水彙集成溪流往河裏流淌而去。
女子豔麗的衣衫成了碎片,被風吹得四下散開,被污水打溼,被文竹坐下的馬蹄踐踏進了泥濘裏。
文竹看着飄零的碎布,又看着不遠處山坡上薰臭的牛棚,翻身下馬,快步找了過去......
沿途的碎片越來越多,全部都是女子身上的衣物,文竹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直到他看到一雙光着的白皙雙腳,直直的從草垛裏伸出來,任由雨水滴落在上面,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玉碎?”文竹試探的叫了一聲,嗓音發顫。
草垛裏沒有任何動靜。
這女子赫然便是文竹苦苦尋找了兩天一夜的玉碎。
文竹目呲牙裂,俯身抱住玉碎,脫下身上的披風包裹在她的身上,大哭起來:“玉碎,玉碎,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到底是哪個禽獸?到底是哪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乾的?”
玉碎被緊緊的摟在懷裏,總算有了一絲反應,她的目光顫了顫,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嗓子彷彿被火燒了一般,疼的難受,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莊小鈺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了沒有,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過往走馬觀花一般在眼前略過,她一會是還未出閣的莊家大小姐,一會又是已經嫁人的代祭司夫人......
她的眼眸閉的很緊,恨不得一切都回到原點,逃避一般的抗拒着現實裏的一切,一直到乳孃推門進來,喊醒她:“大小姐,大小姐,玉碎找到了......”
莊小鈺猛地睜開了眼睛,卻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趕緊從牀上爬起來,“玉碎找到了?在哪裏找到的?”
乳孃搖頭,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神裏滿是難過。
莊小鈺卻未曾注意到這些,掀開被子,便開始穿衣服和鞋子,“我去看看她,她還好嗎,她去了哪裏?她是如何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