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夫渾身一震:“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無憑無據可不能隨便瞎說呢。”
家丁和婆子紛紛一笑,絲毫不懼:“怕什麼,這事又不是我們傳出來的,那可是秦統領身邊的副統領喝醉了酒親口說出開的,早就成爲我們府裏公開的祕密了......”
鍾大夫睜着微醺的眼,豎起耳朵:“那副統領爲何要說出來?”
“那副統領說自己的未婚妻被莊家的二少爺當他的麪霸佔,害的他的未婚妻咬舌自盡了,那莊家的大小姐帶着貼身護衛趕到後,補償了未婚妻一家一些錢財,那護衛讓他們連夜離開......”
“原本他們聽了那護衛的話連夜舉家離開的,誰知半途中卻又被二少爺的人追殺,幸虧那護衛將他們暗中救下了,再後來,他便跟在那護衛身邊了,你猜那護衛是誰?”
薛鍾已經猜出來那護衛的身份了,能跟在莊家大小姐的身後,成爲莊小鈺的貼身護衛的,除了秦無言還能有誰?
婆子越說越是興奮,“那護衛便是後來的秦統領,如今的代祭司啊,那小夥子對自己的未婚妻情深義重,跟在秦統領身邊,從一個小小的護衛成爲了副統領,他自己說只要能讓他報仇雪恨,親自手刃了莊家的二少爺,這條命便可以被代祭司隨意驅使,甘願當牛做馬......
祭司府出事後,聽聞莊家二少爺死狀悽慘,死之前還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便是那副統領全權處理的......
鍾大夫聽的手腳發涼,些微的醉意早就清醒了,莊家的二少爺沒有屍骨,哪怕遷墳,也只是莊大小姐在大少爺的墓碑邊立了一塊衣冠冢而已。
早就聽說莊家二少爺不是個東西,跟月城一羣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將壞事做盡了,卻沒料到最終會落到這麼悽慘的下場。
雖罪有應得,可......鍾大夫依然覺得心痛,那可是夫人懷胎十月,嘔吐了十個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拼了性命才咬牙生下來的寶貝兒子啊......
可憐夫人走得早,這孩子怎麼就被莊懷森這個東西教養成了這般模樣,簡直造孽啊!
鍾大夫眼圈發紅,吸了吸鼻子,問:“那副統領如今還在閔家嗎?”
“早就不在了,秦統領當了代祭司,辭去了閔府護衛統領的身份後,家主便將整個護衛的統領和副統領都換了一遍,那副統領便再也沒有在閔府出現過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