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血海深仇比起來,這些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感情又算的了什麼呢?若是她捨棄掉這些感情,能換回親人的性命,她也是願意的。
秦無言怔了一下:“那你......”
莊小鈺將碗推開:“玉碎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沒有心思管別的,也不想管別的不相干的事了,我只盼着玉碎好好的,我能替她報仇......”
秦無言暗自鬆了一口氣:“玉碎可知是誰擄走她了?”
莊小鈺搖搖頭,“她沒說,大概不知道吧,若是知道,早該說了。”
秦無言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提着的心放鬆了一些,“我讓文竹正在查探擄走玉碎的兇手,相信很快便會水落石出,若是找到了欺辱玉碎的人,文竹必會將那人碎屍萬段,你莫要太過憂心,壞了自己的身子。”
男人語氣繾綣溫柔,眸底含情脈脈,似乎這天上地下僅此她一個人。
莊小鈺盯着男人那雙漆黑好看的眸子,看到他眸底的溫柔和深情,卻彷彿萬箭穿心。
一頓飯喫完,莊小鈺待不下去了,藉口要回房看着玉碎,便離去了,秦無言起身去送她,莊小鈺攔住了他:“我見你眼窩下全是烏青,這些時日必定也未曾睡好,快些去梳洗,早些休息,我沒事的。”
秦無言垂首,看到自己的衣襬已經髒了,想到莊小鈺愛乾淨,而他整日在外面東奔西跑,汗流浹背,怕是已經一身臭汗,要被莊小鈺嫌棄了。
秦無言只得止住腳步,目送莊小鈺遠去後,才轉去耳房,將自己又搓又洗的乾乾淨淨。
秦無言擡眸看了莊青雲一樣,“你拿着這東西過來做什麼?”
他對這些昂貴的瓶瓶罐罐沒什麼愛好,在他眼裏,最多隻是好看了一些,跟普通的瓷罐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他這樣底層出生的人,審美雖然也在線,可更多的確是講究實用。
莊青雲將翡翠玉瓶往秦無言的書桌上一放:“這是夫人今日上午去我的院落裏,打算尋來的。”
秦無言拿着筆,繼續低頭批着文書:“既然是小鈺想要,直接送到她的院落去便是了,難不成還要先給我過目一下,才能送過去?”
秦無言的嗓音裏滿是打趣:“本座知曉你恨莊家的人,可對小鈺,你卻是真心誠意的,並無半點加害之心,本座信你!”
莊青雲見他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索性直說了:“自從這祭司府易主,小鈺便未曾踏入到我的院落半步。
若是真的只想要這翡翠玉瓶倒也罷了,只是本少聽聞,小鈺一開始來了你的書房,跟門口的親衛閒話家常,過問了一些從未曾過問的事情後,又改道去了本少的院落,也是直奔書房,被本少的親衛攔住後,才說想要這翡翠玉瓶......”
秦無言放下筆,擡眸看向莊青雲:“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