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緊緊的握着刀,看着柴草上腿骨都被抽了的爛泥人,用刀尖戳着那人的眼睛,那人驚恐的看着玉碎,求饒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玉碎的刀尖戳進那人的眼睛裏,語氣惡狠狠的:“我那晚求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放?”
那人慘叫一聲,“我是奉了聖女之命,毀你清白的......”
莊小鈺死死的咬着牙,嗓音彷彿從喉骨裏溢出來:“果然是閔慧珠抓的人,留他一條命,送到後面巷子裏喂野狗吧。”
玉碎手裏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文竹將人塞進麻袋裏,拖着就往後巷子裏走。
狗吠聲此起彼伏,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裏,很快就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慘叫聲持續了小半夜,才徹底消失不見。
莊小鈺泡了澡,洗掉了渾身沾染的血腥味,披散着溼淋淋的長髮坐在梳妝檯前發呆,乳孃給她梳頭挽發:“大小姐,昨夜整晚未睡,你到牀榻上躺一會吧。
姑爺一大早過來看你了,見你不肯開門就離開了。”
莊小鈺手指抵着額頭:“我躺一會吧。”
又問:“玉碎呢?”
“在偏房裏照顧文竹呢,文竹那後背上捱了好幾刀,傷口深的能看到骨頭,流了好多血......”
莊小鈺點點頭:“讓玉碎好好照顧着,我這裏暫時不需要她伺候。”
說着,走到牀榻邊躺下,揮揮手,讓乳孃出去了。
偏房內。
玉碎給文竹塗抹完了藥膏,心疼不已:“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何必爲了我弄成這樣......”
玉碎低垂着腦袋不吭聲。
文竹急了:“不是你的錯,我也不在乎那些事,你也用不着在乎。”
玉碎咬了咬脣:“我擔心大小姐,大小姐知道擄走我的是閔慧珠了,一定也知道姑爺跟閔慧珠的關係了......”
玉碎壓低了聲音,將自己在孔洞裏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文竹。
文竹趴在牀榻上,沉默半響,開口道:“大小姐是個思慮周全的人,會有自己的打算的,作爲局外人,我們只需要聽從大小姐的吩咐便好了,無需替大小姐做出什麼決定。”
......
府裏發生的事情,向來是瞞不過秦無言的眼睛的,昨晚閔府的護衛死了好幾個,且死狀悽慘,這件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
誠如莊小鈺預料到的那樣,考慮到祭司府跟閔府之間的關係,沒有人願意爲了一個丫鬟的清白和護衛的死出頭,在上位者眼裏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絕對不會打破好不容易維持好的世家跟祭司府的關係。
秦無言握緊了拳頭:“你的意思是,玉碎果真是被閔慧珠擄走的?”
“是。”莊青雲如實相告:“文竹找到了輕薄玉碎的護衛,帶回府中讓玉碎親手捅殺,最後將屍體餵了野狗......”
秦無言站起身,在書房裏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小鈺必定知曉了這件事,憑着小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