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把玩着自己的小指指套,“本夫人久居祭司府,對這件事並不是太過清楚,究竟是何種情況,還請閔府的幾位姑娘說一說......”
聖女懷孕這件事,閔府的人是知曉的,可聖女生產一事被莊小鈺當着所有女眷的面說出來,卻令她們蒙羞。
未婚先孕,不知廉恥,不守婦道,這些羞辱之詞如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閔府的女眷臉上,這些人臉上青白交錯,不知該如何回答。
隱瞞是隱瞞不過去的,代祭司夫人已經知曉此事了,並當衆說了出來,這些人既然全都知曉,便無法抵住悠悠衆口了。
莊小鈺卻還在火上澆油:“聽聞聖女所懷的是男胎,將來是要繼承閔府的家主之位的,是嗎?”
沒有人回答莊小鈺的話,每個人臉上都精彩紛呈。
莊小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安安分分的喝茶喫點心,優哉遊哉的賞着園子裏的花,不多說什麼了......
玉碎去管家跟前轉達了莊小鈺的話,管家思索片刻,不明白莊小鈺的意思,還以爲莊小鈺第一次應付這種場合,有些鎮不住場子,關切的問:“那些夫人和女眷,沒爲難大小姐吧?”
玉碎不置可否,只道:“大小姐既然讓代祭司過來說幾句話,一定有大小姐的考量,管家您只管傳達給代祭司便是了。”
轉眸看向莊青雲:“你替本座招待諸位,本座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莊青雲往門外看了一眼,不得不任由秦無言出去了。
今日的形勢比他預料到的要好一點,昨晚通宵達旦商議整晚,若是閔慧珠那孩子出生了,抱到祭司府之後,他們該怎麼應對。
一直等到此刻,閔府那邊卻沒有絲毫的消息傳遞過來,想必那孩子應該還沒生出來。
閔慧珠頭胎,又提前一個多月發動,應該是難產了。
莊青雲甚至暗搓搓的詛咒:若是一屍兩命該多好!
閔慧珠和她肚腹裏的孩子死了,閔府雖然囂張,但也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閔止行封鎖了消息,他們的人壓根就打聽不到閔府的情況,安排在閔府的巫醫和護衛也沒法將消息送出來......
秦無言到了門外,凝着眉心焦急的問管家:“發生何事了?是小鈺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還是小鈺被欺負了?”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倒是沒聽說夫人那邊發生了何事,玉碎姑娘也沒有多言,夫人只讓玉碎姑娘出來,說是讓老奴給您帶個話,讓您抽空過去一趟,陪夫人說幾句話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