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言又問:“玉碎帶你進來的?”
烈小娘子咬着脣,用力點頭:“是,是夫人身邊的玉碎姑娘帶着妾進來這裏的,妾今日纔來祭司府,若是沒有玉碎姑娘帶着,根本就不知道代祭司您住在這裏啊......”
秦無言閉了閉眼:“你出去吧。”
烈小娘子似乎心有不甘:“代祭司,妾願意伺候......”
“滾!!”秦無言一聲爆喝,嚇得烈小娘子連滾帶爬的往門口去了,迅速消失在客房內。
屋子裏空蕩蕩的,只隱約留下了淡淡的女子身上陌生的香味。
秦無言又一次想到了閔慧珠強了自己的那一晚,只覺得胃裏一陣陣的翻涌,難受極了,他站起身,衝到耳房,拼命的嘔吐起來......
等到吐完了,那種噁心的感覺依然沒有散去,鼻息若有似無的依然還殘留着陌生女子身上的味道。
他抹了一把臉,舀起一瓢涼水,朝着自己的腦袋兜頭澆了下去,一直到一桶水澆完,那種淡淡的味道才被寒涼所代替,秦無言手臂撐着牆壁,那點醉意被涼水澆沒後,腦子越來越清醒起來。
秦無言一把砸爛了手裏的水瓢,擡腳就往外走,夜風寒涼,吹在冰冷溼透了的身上,越發寒冷。
莊小鈺沒有睡着,又翻了個身,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還沒等她聽的更清楚一些,臥房門就被秦無言從外面一腳踹開了,莊小鈺嚇得立即從被窩裏坐了起來。
在屋檐下燈籠的光芒照耀下,玉碎看到秦無言雙眼通紅,眼尾處還有薄薄的水光,她低垂着腦袋,一聲不敢吭。
但又生怕自家大小姐喫虧,玉碎一把捂住正要開口詢問問題的乳孃的嘴巴,將乳孃拉進了臥房裏,燃了燈,守在莊小鈺的牀榻前一動不動。
莊小鈺裹在被褥裏,看着被踹開的門,看着站在門口腳底彷彿生了根的男人,用力咬着下脣,雙手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掌心裏。
秦無言身上的怒火消散了有些,理智逐漸迴歸,他跨進門檻,一步步的朝着臥房內的莊小鈺走去,最終,繞過屏風,停留在牀榻前,雙眸裏如燃了火,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出去!”秦無言嗓音低沉如水,怒火生生被壓制住。
玉碎抓緊了莊小鈺搭在身上的被褥,不肯鬆手:“大小姐,我......”
莊小鈺嗓音微啞:“你帶乳孃出去。”
玉碎生怕秦無言喪失理智,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出來,“大小姐......”
“滾!!”秦無言爆喝一聲,見玉碎跟乳孃還不肯動,吼道:“來人!!”
守在不遠處的親衛立即進來,將玉碎和乳孃一同拖了出去,順便將踢壞的臥房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