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豎着耳朵聽着樓下的動靜,默默的品着茶喫着點心,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在聽着不相干人的故事:
“說不定還真是代祭司暗中做的,別忘了代祭司的夫人當初可是閔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呢。”
“不是還傳過莊家大小姐揹着代祭司跟閔公子在青玉寺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萬一是情殺,也不是不可能啊,聽聞代祭司疼夫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未必呢,代祭司當初可是帶着聖女出入各大世家,從來就沒見他帶着莊家大小姐去各個世家啊......”
......
文竹擡眼,悄無聲息的打量着莊小鈺,卻見她面無表情的喝完了整壺六安瓜片茶,吃了半碟子的點心。
等喫飽喝足,莊小鈺才施施然起身,扶着乳孃下了茶樓。
快到門口的時候,乳孃停下腳步:“大小姐,我帶些點心回府給姑爺嚐嚐。”
正要離開,手腕卻被莊小鈺用力扣住了,莊小鈺拽着乳孃往外走:“往後這種事,你都不必做了。”
乳孃沒法,一直到了馬車上,才惴惴不安的問莊小鈺:“大小姐,是因爲樓下那些人胡言亂語嚼舌根,您心裏不舒服嗎?
姑爺對您如此好,您在莊子上暈倒了,是姑爺一路抱着您回來了,還守了您整晚,不管怎麼說,老奴看的出來,姑爺心裏還是很在意您的。
您沒必要將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跟姑爺生份了。”
馬車的車軲轆滾動起來,莊小鈺取下緯帽,看向乳孃,正色道:“嬤嬤,以後我跟秦無言之間的事情,還請您別管了,萬不可自作主張,再以我的名義給他送着送那,免得給我增添麻煩,可記住了?!”
“您往後就知曉了,總之,聽我的便好,若是被我再發現您私自做主打着我的名義對秦無言做了什麼,往後您就去莊子上住着吧,不用留在祭司府了。”
乳孃急了:“奴聽大小姐的話便是,奴可是一直都站在大小姐這一邊的,奴不會再給大小姐添麻煩了。”
莊小鈺見乳孃眼眶發紅,心有不忍,卻懶得繼續多說,只是將臉轉到一邊,後腦勺靠在車壁上,假裝假寐。
不能爲她所用,不能只聽她一個人的吩咐的人,不如不要待在她的身邊,免得壞了她的大事。
回了祭司府,纔剛進臥房,就聽說兩位小娘子過來拜訪了。
若不是有人提醒,莊小鈺都差點忘記自己還留了胡家小娘子和烈家小娘子在祭司府。
乳孃聽後,很是生氣:“她們來做什麼,代祭司不是第二天就讓這兩人搬到代祭司住的院落裏伺候了嗎?”
莫不是來耀武揚威,存心氣莊小鈺的。
莊小鈺盯了乳孃一樣,乳孃自覺多嘴了,抿了抿脣,不吭聲了。
莊小鈺便歡快的道:“快讓她們進來。”
兩位小娘子帶着嬤嬤和丫頭一同跨進了臥房,莊小鈺擺擺手,對着乳孃道:“你帶這些下人下去喫點瓜子果脯,我跟兩位小娘子單獨聊聊便好。”
乳孃上了茶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