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是傾斜着下去的,所以一側的門還是能打開的。
徐力東把行駛本遞給了張小天,很快從壩子下爬了上來。
張小天打開行駛本看了眼,故意很大聲的說道:“徐老闆,這行駛本不對吧!怎麼不是你的名字?劉明是誰?還是個男的,你家親戚啊?”
這話一出,徐力東瞬間開始冒冷汗了。
這尼瑪怎麼就忘了行駛本這一茬了呢!
“額?不對吧!我看看!”徐力東裝着不知情的樣子湊過去看了看行駛證。
隨着張小天這一吆喝,村民們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不對啊,我聽徐老闆說這車子是他買的,花了一百多萬呢,怎麼行駛證不是他的呢?這不科學啊!”
村民們還是有點常識的,最起碼的行駛證知識還是知道的。
“對啊,難道這車子是租來的或者是借來的?”
“看徐老闆那心疼的樣子好像真是租來的!”
“也不一定,誰的車子掉壩子底下不心疼啊?”
村民們已經開始對徐力東的身份產生懷疑了。
張小天的第一步工作已經完成了。
“徐老闆,這車不是你的吧!”張小天故意問道。
“啊?是我的……不是我的!”徐力東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張小天了。
他現在正心疼着如何跟人家租賃公司解釋呢,哪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到底是不是呢?”張小天心裏一直樂,極力隱忍着沒笑出聲。
吳祕書回過神來,立即出來圓場道:“大家幫忙想想辦法吧,把車給弄出來!”
吳祕書一發話,衆村民回到了把車擡上來的事情上。
張小天看了眼行駛本上的車身重量,接近2噸。
接近四千斤的東西用木棍肯定是弄不上來的,只能找吊車。
於是張小天對徐力東說道:“徐老闆,這車子挺重的,差不多要兩噸了,木頭肯定會卡斷,得用吊車!”
“好好好,張老闆,趕緊幫忙想想辦法吧!”此刻的徐力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求着張小天想辦法。
“徐老闆莫急,我找人聯繫一下吊車!”張小天轉身對王天生擠眉弄眼的說道:“王叔,幫忙找一下吊車,咱們把徐老闆的車子給他吊上來!”
王天生表面上答應着好好好,其實他纔不給徐力東找什麼吊車呢。
“各位,咱們在這等着吊車過來,一會幫忙搭把手,李章發你去家裏找一些繩子,最粗的那種,等會得把繩子綁到車上面,這樣吊車來了直接就拖上來!”張小天指使着李章發回家找繩子。
“好的小天,我這就去!”李章發很聽話的跑回家找繩子去了。
這個時候,張小天的手機叮的一聲來了短信。
張小天知道江虎可能把徐力東的個人資料發了過來。
張小天打開信息仔細看了一遍,這下頓時就有底氣了。
江虎給的資料非常詳細。
從徐力東開始上車到進入鄒東市的地頭,這其中他的票務信息都全部記錄在案了。
徐力東從西廣市先是乘坐了火車,火車還是硬座。
試想一下,一個敢斥資三個億要做填海項目的大老闆,怎麼可能坐着硬座回家呢?
一身名牌西服,皮鞋擦的很亮堂,這能是坐硬座票的人?
最起碼也得買個軟臥吧!
或者直接選擇動車。
光是一個票務信息就足矣讓徐力東暴露了。
只是張小天現在還不急於揭露徐力東,他要一步一步把徐力東繞進去。
王天生裝模作樣的去打電話找吊車了。
張小天跟徐力東聊着天等待。
村民們沒有走,因爲待會要搭把手幫忙栓繩子。
張小天故意很大聲的問道:“徐老闆,我看你這車應該是租來的吧!”
“額……”徐力東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你丫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這茬不是過去了嘛!
“不是租的,這車辦行駛證的時候是用的我朋友的名字,當時我身份證沒帶!”徐力東扯着謊說道。
“哦,這車的拍照好像是鄒東市的呀,剛買的嗎?”張小天笑着問道。
“對,是剛買的,其實我早就回來了,在鄒東市待了幾天看了看鄒東市的變化,還別說,咱們市發展的真不錯!”徐力東現在只能順着張小天的話去說,儼然失去了主動權。
村民們都聽到了張小天跟徐力東的談話內容。
愈發的對徐力東這人開始懷疑了。
買車還要用朋友的身份證,這可能嗎?
誰家買車辦行駛證用朋友的身份證?
最起碼也得是直系親屬吧!
這傢伙明顯的在撒謊,這車不是買的,就是租的。
打腫臉充胖子。
村民們瞬間覺得這個徐力東好像不是什麼大老闆,就跟個騙子似的。
“徐老闆,我突然間想起來我不能跟你去西廣市打工了,我家裏還有很多農活沒幹完!”有個村民開始撂挑子了。
“別啊,不是說好了嗎?”徐力東瞬間着急了。
他看向吳祕書,想讓她站住來說幾句話。
吳祕書點點頭衝村民們微笑說道:“各位不要着急,聽我說兩句!”
“說什麼說,我感覺你們是騙子,這個姓徐的說車子是買來的,現在行駛證不是他的名字,能是買來的嗎?”村民們質疑道。
原先這些村民還稱呼徐力東爲徐老闆,現在因爲一個行駛證的問題開始直接喊姓徐的了。
可見這幫村民們還是有點警覺意識的。
現在醒悟過來還不算晚,至少還沒有離開鄒東市的地腳。
萬一這幫人跟着徐力東跑去了西廣市,到時候要回家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現在徐力東就是個例子。
表面上以爲這傢伙風風光光的配着祕書和保鏢。
其實祕書和保鏢就是看着徐力東的。
這小子要是拉不去人,那保鏢和祕書就會狠狠修理徐力東的。
他們這個傳銷模式很簡單。
宣揚的項目是填海,等把人忽悠過去之後就開始給人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