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進無限文科高考 > 第29章 巧妙脫困【捉蟲】
    時間過得很快。

    由賈誼主筆、陳以南做主要口述的奏陳很快送到了丞相府,將科舉制的利弊功過講述地淋漓盡致,再由張蒼呈遞漢文帝。

    未央宮的召見接踵而來。

    陳以南程橋二人隨着張蒼,一路暢通,走進了045宇宙漢帝國的核心。

    史載漢朝尚土色,陳以南本以爲會看到一身黃衣的漢文帝,誰知,他也只是黑色錦袍,衣袂飄動間隱約可見赤色暗紋,氣度隱貴,容貌中正,脖頸上的墨色鱗片油光水滑,感覺平日營養很好。

    張蒼示意兩人落座。

    程橋一愣:“不跪的嗎?”

    陳以南捏他一把,扯着他落座。

    漢文帝在上首,見兩人如此,眸色淡淡,並沒開口。

    張蒼長篇大論地講了賈誼奏陳的內容,明確說了教育改革的提出人是異宇宙考生陳以南,隨後唱個大喏:

    “請陛下定奪。”

    漢文帝嗯一聲,表示聽到了,饒有興趣地端詳陳以南二人。

    陳以南面無懼色,任由他看,甚至還露出個淺笑,清朗絕豔。

    漢帝國仍然是個披着高科技外衣的封建古國,來自帝國核心未央宮的威壓,不可言語量計,大殿裏空氣彷彿帶着粘稠,讓人無法呼吸。

    陳以南知曉,自己沒有賈誼世家身份的護身牌,也並非045土著享受宇宙本源的偏愛,但她並沒露怯,甚至神態很舒展。

    奇異地是,程橋也面色平靜,好像平日稍微一逗就臉紅的人不是他似的。

    漢文帝並沒多說什麼,像個帥噗噗的看相師傅,掃了兩人幾眼,張蒼便揮手領他們下去了。

    出了大殿,走在漫長宮道上,程橋失笑:“搞什麼,今天來未央宮,是瞅瞅咱們長啥樣嗎?”

    陳以南聳肩,兩人赤白乾淨的脖頸在一衆土著的墨色鱗片中分外明顯,“誰知道,可能是想看面相吧,古代相官挺看臉的。”

    “橋哥放心,這方面你肯定沒問題。”

    程橋:“……”

    “你在誇我長得好看?”

    陳以南誇得十分坦然:“自然,同住菊園一個月,你的出色外貌已經得到了所有女生的認可。”

    程橋:“……”

    忍住!別害羞!不要讓臉和頭髮一個顏色!

    紅髮帥哥緊緊繃着臉。

    陳以南爲人體貼,見他臉色發緊,便轉開話題:“看不出啊,出入未央宮面不改色,橋哥可真是個人物。”

    程橋無語子:“你在變相誇自己嗎?”隨後,他有些扭捏,“我、我從小也算見過很多官員,就,對這種場合適應挺良好的。”說完,他偷瞄陳以南,擔心自己不自覺顯露出的背景傷害到她。

    但他低估陳以南了。

    戰爭年代出來的陳上校,臉皮很厚,對身份背景的認識也十分高深,她深刻知曉,只要一場政變,什麼王侯將相,都是腳下塵埃。

    兩人的身影遠去,宮門關上,目力良好的文帝陛下攏攏袖口,“張蒼,你找的好鬼才,不馴的很啊。”

    張蒼垂首,並沒反駁。

    此時,漢帝國正處在朝氣蓬勃之時,對待人才的態度格外寬容。禮遇、地位,應有盡有,盡心服侍大漢王朝的人,值得最優質的資源。

    但陳以南等人卻是截然不同的,他們的心根本不在這裏。

    奏陳中閃爍天才光輝的獻策,遠非傳統策士那般絞盡腦汁,而更像是從人類千萬年歷史的夜空中,隨手摘了顆星星。

    “張蒼,寡人有些嫉妒。”劉恆忽然出聲。

    張蒼擡起頭,老人眼中閃過睿智:

    “陛下,臣理解。”

    “往事越千年,她們已是站在了坎坷後的坦途上,而我們仍在時光的峻嶺中艱難跋涉,走着她們曾走過的道路。”

    “前方盡是迷霧。”

    “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不可顧此失彼,我們只能向前看。”

    “你說的是。”

    良久,漢文帝輕輕嘆了口氣,年輕的面孔流露出些許落寞。

    如果陳以南她們沒走,必然要感嘆——

    劉恆一代雄主,稚嫩時也會發出羨慕嫉妒的聲音。

    端看此時,全然想不起他未來功蓋天下、開啓文景之治的模樣。

    歷史果真是宇宙間最無情的東西,能將活生生的人,抽離成單薄冷酷的形象,印在書上,不見任何喜怒哀樂。

    >>>>>>

    長安城給陳以南小隊的住所就在未央宮近緣,插在一衆官邸中,惹眼的很。

    隔個一里,便是那位促成漢太學教育執政官的官邸,不大不小,日日門前不點燈,不知道的還以爲家主死了掛喪呢。

    陳以南坐在院牆上,望着那座官邸,牌匾上清晰地寫着——

    【霍府】

    陳以南:“……”此人是誰很清楚了。

    野明淵費勁地爬上牆頭,“喊我來幹啥?”

    陳以南假笑:“學長身手真不錯啊,爬個三米牆頭比上炕還費勁。”

    野明淵:“……”真想一腳給她踹下去。

    陳以南朝霍府努嘴:“下次賈誼來,和他說不用暗查了,那位大漢教育行政官正是學長你的好同學啊。”

    野明淵忙細看,臥槽一聲:

    “日他媽,霍嘯個癟犢子,自己住豪宅大別墅,我們可都在九龍寨裏嗷嗷打鬼呢!”

    “也不給遞個消息!”

    陳以南呵呵一笑:“誰說不是呢。”

    “不說他自私寡恩,但至少集體榮譽感不怎麼足吧。”

    野明淵臉色不怎麼好看,片刻後嘆了口氣,“霍嘯這人吧,脾氣古怪,腦回路迥異常人。”

    “上回洋務運動的題,他跑去刺殺慈禧,差點變成天堂座公敵,結果他給的說辭是什麼你絕對猜不到。”

    陳以南擡手:“請開始您的表演。”

    野明淵:“……”

    野明淵沒好氣白她一眼,“最開始,大家以爲他想替備受欺辱的華夏出口惡氣,也算情有可原。”

    “誰知,他的理由是‘哦我只是想撥弄下歷史週期律,看看它這根皮筋的受力極限在哪裏’——”

    “——草他媽,氣死個人,因爲這事兒,恭親王奕?差點把我們斃了!”

    陳以南緩緩坐直腰,眼神奇異:“確實很過分了。”

    野明淵頓時來勁了:“是吧!他奇葩事兒不止這一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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