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下了車,摔上車門,急急問,“夏淺,你們還在後臺嗎?”
後臺也比較吵,夏淺拿着手機的手抱住葉兒的腰根本沒有聽見江昭的話,慢慢往椅子上挪去,等把葉兒放着坐好,拿起手機擺到葉兒耳邊,“你老公找叫你聽電話。”
葉兒覺得自己需要吸兩口氧氣,她有點呼吸不上,聽夏淺這樣說,不敢接江昭的電話。她一直聳拉着頭,不知道晚上江昭會怎麼處置他,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挺瓜摺痕的西褲包裹着一雙修長的腿,擡起眼睛,心知惹到了他。
吐了口氣,嘴巴一癟,張開細長雙臂,可憐巴巴的眼睛裏淚花閃閃,委屈的小聲道,“老公,我好害怕,我還小,你不能打我的~”
“亂說什麼?”江昭睨了一眼站在旁邊瞪圓眼睛似要質問的夏淺,他什麼時候打過她了?對了,上次當着夏淺的面打過葉兒的屁股,但是他沒有家暴傾向。
江昭的聲音涼涼的,在夏淺面前,他實在沒有辦法做出多麼親暱的舉動,乾咳了一聲,“夏淺,麻煩你去看看外面人散了沒有。”把自己車鑰匙遞給夏淺,“順便麻煩你把我停在槐樹下的車開到後門出口,我先帶她回醫院。”
夏淺不高興的“哦”了一聲,雖然覺得江昭打人很不對,但是迫於上次害葉兒撞到頭的事情有點怕江昭,這時候只能拿着鑰匙悻悻離開,走出幾步又回過頭給葉兒說,“有事打我電話。”
葉兒說,“快去啊,幾步路而已,浪費電話費作什麼?”
夏淺白了葉兒一眼,“好心當作驢肝肺。”她不是擔心江昭揍她嘛。
夏淺前腳一走,江昭便提了一下褲管在葉兒面前蹲一下,伸手揉着她的太陽穴,“還暈不暈?”
“不暈。”
“那你剛纔暈什麼暈?”江昭把葉兒扶着站起來。
葉兒覺得精神了些,“剛纔是害怕嘛。”
“害怕還來?”江昭輕輕一巴掌打在葉兒屁股上,屁股真有彈性。
葉兒一跺腳,“江昭,你說了不打我的~”
江昭聳聳肩,“我沒說。”
“你把夏淺支走原來是想打我!江昭,我恨死你了!”
江昭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愛死我了,我就奇了怪了。”
“我纔不會愛死你!”
“我也不會!”……
恩佑到了醫院,護工護士都不透露葉兒的去處,他便到了隔壁去找輕絮,輕絮坐在牀/上玩遊戲,一見恩佑就招手,“恩佑,你又來玩嗎?正好,我們一起玩遊戲。”
恩佑春風撫笑,“柳柳,今天葉兒怎麼不在?”
輕絮覺得恩佑挺上道的,聽到葉兒叫她柳柳,也跟着一起叫,“她去大學城的傳媒學院大禮堂了,開新聞發佈會,今天你看到那個報紙了嗎?”
“是的,我看到了。”恩佑依舊站在輕絮的牀尾,並不走過去看她玩遊戲。
恩佑皺了下眉,提了提衣領準備離開,點頭笑道,“葉兒做得對,你需要好好休息的。”
“你們倒是都都挺關心我。”輕絮覺得自己挺糾結的,想跟恩佑說說葉兒的事,但是遊戲裏又分身乏術,實在不是她不關心朋友,遊戲也非常重要啊。
恩佑說,“當然啦,大家都是朋友,相互關心是應該的,我就是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我就上班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再見啊。”輕絮想想還是再見吧,現在也沒精力應付人家,說完再見,埋頭撕殺!
恩佑驅車前往大學城,不再打葉兒手機,關機應該就沒那麼快開機了,從市區到大學城,要走快速高架橋,橋中間放着紅白相間的粗條紋的隔離墩,恩佑的車與隔離墩相隔的對面過來的奧迪錯車而過。
風,帶起細碎如末的塵埃,然後虛浮於人間……
秦家宅子裏的電話一直佔着線,秦榮方接着電話就沒有放下去,吵了一早上,江0老爺子電話打-過來,聲音也像是炒鐵豆似的,“老不死的,我孫子現在怎麼搞成這樣?!你這個外公到底是怎麼當的?我就說不要在海城,你罩不住他,你偏要!我告訴你,他任期一到,我就要想辦法把他弄回江州,你休想阻止!”
秦榮方其實也爲江昭的事情急得嘴上長泡,但他也不甘示弱,“你纔是個老死的!我外孫好得很!你帶着江睿就沒出過事?成大事的總是要出點事的,我要你管?昭昭他就是願意呆在海城,你一廂情願也沒用!我告訴你,沒事在家管好江睿就行了!你想來插手昭昭的事,我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好你個老東西!我孫子今年都出了多少事情了!就是你這個長輩當得不合格!”
秦榮方是一向喜歡仙風道骨打扮,若是盛夏,非要把摺扇拿在手裏搖上一搖,那摺扇上的墨寶必定要出自名家纔行,他在外面也甚是謙和,可偏偏一遇到席振天和江家老爺子脾氣就怎麼都剎不住車,因爲他一直覺得在席振天和江老爺子面前斯文的話太喫虧,那些傢伙動不動就是“老子老子”,美其名曰“老子是江湖人士”或者“老子是打個鬼子的”,他要是不充一下老子,就成了他們兒子了!“老子合不合格要你管?!你少管老子家的閒事!不要說傳個緋聞了,他就是拍到跟別的女人親嘴了,老子都擺得平!”說完“pia”的一聲掛了電話。
大喘幾口氣,他纔不會給那個老東西機會罵回來!臉色漲得通紅,喝了口茶,慢慢的退下血色,恢復正常的膚色。
坐在電話機旁,思來想去又撥了個電話給江來慶:“來慶啊。”
“誒,爸。”江來慶這個“爸”是離婚後一直叫了十幾年了,秦榮方也從來不會說什麼,應得也高興,就像女兒和女婿沒有離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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