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也知道江昭是個報復心很強的人,當然江家除了江智性子容得人些,其他人都應該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江昭摸了摸鼻尖,看着江睿,“大哥,我就這麼攤開了跟你說吧,現在老人那邊,我會跟他們說歐陽家算計我的事情,我不計較,只是不想再跟他們往來。讓他們安一下心,騙騙他們,我覺得可以,沒關係。”江昭在些頓句的時候,目光倏地兇狠了些,“但是歐陽生他弄得我家裏這樣人仰馬翻,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雲葉能安生一段時間我還有點心情淡化一下,但如果因爲這件事情,雲葉非要跟我離婚不可,就算江、秦、卓家所有的人都反對我對付歐陽家,我都不可能放過他!”
江睿笑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如果這件事你能這麼忍過去,倒不想你了。”
“別說得好象你很瞭解我似的。”江昭也忽而笑道,“對了,歐陽生前年開始不就是想跟你一起搞個七星級的酒店嗎?酒店他沒經驗,要不然你讓他出錢好了。”
江睿自然知道江昭所說的出錢,這個錢歐陽生怕是出了就沒得進了,“哈哈,江昭啊,我這是來勸你別惹事的呢,你又把我往坑裏推,而且要騙那個老傢伙的錢,很難的。”
“有什麼好難的,江州和海城,我們家的政治關係最過硬,拿批文是簡單的事情,有了批文,他怕是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江睿緩緩點了點頭,道,“那計劃周密的弄好了,我們商量一下。這次把奶奶鬧過來,我也是很不舒服的。”
“呵,行,你到時候吞了他的錢,要分一半給我。”江昭心情像是好一些,袖子一挽,倒茶開始喝起來。
“幹苦力的事情讓我做,你分錢?做什麼夢呢?”
“哪有什麼苦力,我幫你的七星級酒店找到了一個不要分紅的股東,這中間層層關係的梳理都要我出來操作,苦力的是我纔對。”
“得了吧,還不是爲泄你的私憤。”江睿有些擔心,“歐陽家的錢即便弄掉這一塊,還是會起來的,到時候又是一大堆麻煩。”
“放心吧,我會讓他起不來……”
“別下手太狠,畢竟是世交。”
“是他不仁在先,不能怨我。”江昭晃了一下脖子,“大哥,這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別讓家裏幾位祖宗知道了。”
江睿說,“不用你教我,反正你處理好,別讓外面覺得是我們江家在故意陰歐陽家就行,做生意要的是光明正大不是嗎?”
“是是是,我們都是做正經事的人。哈哈。”江昭拈起小茶杯,喝在嘴裏,發現自己的味蕾都敏感了,這茶今天都變香了……
也正是這樣一個外地人進進出出,人口大量流動的地方一些不被允許的場所卻能安安穩穩的發展着。
西角最大的地下的賭場就在這個看起來又髒又亂包裝着的村落裏。
一輛白色陣舊的加長牌商用麪包車四周的玻璃都貼上了外面不可透視的玻璃紙,在經過跨江大橋往南門上開的時候,車裏的絡腮鬍和刀疤鼻一人手拿幾根黑色布巾,刀疤鼻對着麪包車後座幾個穿着各異的男女很客氣的說,“各位老闆,行規,得把眼睛捂上,不好意思啊。”
幾人紛紛點頭,“又不是第一次出來玩了,哪能不懂規矩,按規矩辦吧。”
“好嘞。”
司機認真的開車,絡腮鬍和刀疤鼻替車裏準備去新地方賭-博的人的眼睛上蒙上黑色布巾。
車子從跨江大橋下去後,直行是往南門開,可這時候卻往北開去,過了一個路口是一個十字路口大轉盤,麪包車圍着轉盤開了兩圈,又往南開去,第二個紅綠燈左拐,直行後,又調頭。
有一處剛拍下來的地,還荒着,到處是亂磚小土包,長滿了深深的雜草,很是雜亂,麪包車開進去,跟越野車在進行拉力賽一樣顛簸,所有人都繫着安全帶,有人非常鎮靜,像是這種情況並不稀奇,但有人卻很不淡定,手都在打抖。
絡腮鬍安慰道,“各位老闆,彆着急,這路雖是不好走,有點遠,但一會就到了。”
“沒事沒事。”一個體型彪悍的男人很淡定的笑着迴應。
車子兜兜轉轉的開到了西角村,蒙着布巾的幾人只知道一番顛簸之後,拿着自己裝着現金的包被人帶下了車,布巾不能扯下,被人攙扶着步行,路面並不平整,偶爾下幾個臺階,過一陣又上臺階,反反覆覆,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聽到越來越喧譁的聲音,有人叫着點子,有人喊開,骰子在骰盅裏撞擊得天崩地裂似的。
拉開布巾的時候,幾人看到的是一片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面,這地方裝修雖不高檔但也五臟俱全,玩梭哈,牌九,大小,麻將,牛牛……
手中裝錢的包激動得攥緊了。
絡腮鬍和刀疤鼻跟幾個客人說,“老闆們,去玩吧,祝你們一本萬利!”
“承你們吉言。”幾人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我們先過去了。”
絡腮鬍說,“刀疤,你去大堂瞅瞅,看看泥鰍他們今天是不是在這裏放炮子,跟他打過招呼後要打聽一下……”
“好。”
刀疤鼻拎着放炮子的錢在賭場裏像是找生意一樣轉悠,這時候一個瘦小的男子走過來,“喲,刀疤。”
“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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