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回過神來的時候,秦非言已經把她拎了到了牀/上,站了起來,光=溜溜的在走進了衛生間,不一陣傳來了衛生間裏的沖水聲,嘩嘩的響。
這時候夏淺才發現,她的手像秦非言當時一樣反綁着,腳綁着的位置也是一樣。
還加了一點。
秦非言比她缺德多了,後背拉彎,手腳綁在一起了,一點翻身坐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害怕了,真的。
這時候纔回想着秦非言淡定的光着身子走進衛生間的情景,那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一點也沒有,就像在喫飯一樣。
神情淡淡,姿勢散慢。
心跳得很快,就像身後有鬼一樣,秦非言從衛生間出來後,腰間圍着一條裕巾,完美的好身材,就立在牀頭,夏淺望着秦非言,這時候秦非言已經戴上了他的眼鏡。
斯文的美男子。
瞧他笑得那樣。
笑得多麼的溫醇善良啊。
簡直是一隻無害的小泰迪。
秦非言笑的樣子如夏淺想的一樣,一點也不壞,很溫柔,他輕聲問夏淺,“淺淺,你覺得我帥嗎?”
夏淺口水正好卡在喉嚨上,一個沒適應,嗆得滿臉通紅,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一往牀/上掉,太恐怖了。
“帥。”她這時候也不敢說他醜吧?只記得他說過她死定了,現在她還是喜歡慢慢死,白血病又不是中毒,死不了那麼快的,晚上還可以去喫一頓啃德基,明天還可以去一頓88一位的自助餐,後天還可以去團購一張180的旅遊券,上了這麼久的班,平時姐姐給了些錢,工資都沒有花出去,她還有三千多塊錢的存款沒花光。姐姐上次給她買車的錢,她貪污下來的,也沒花光。
錢還沒花光,怎麼可以去死啊。
“帥,真的,非言少爺,你太帥了。”
秦非言手搭在浴巾繞卡住的地方,像是要拉開,慢悠悠的說,“是麼?我也這麼覺得,那你覺得我的大不大?我的大還是你的大?”說完,似乎還很害羞的笑了一笑。
夏淺馬上肯定道,“當然,當然是你的大!我的怎麼跟你比?”
秦非言一直溫良無害的淺笑着,頭髮還滴着水,眼鏡框後面的眼珠子純得跟水似的,眨了眨眼睛,“淺淺,你壞死了,你的胸肌沒你的胸冒得那麼高啦。”
夏淺臉一綠,噎了一口口水,“非言少爺,這女人的胸就跟你們男人的那裏一樣,要比當然是拿胸和你的那裏比啦。”
“淺淺,你真會說話。”
秦非言一口一個“淺淺”,叫得夏淺汗毛直豎,她也沒看見他兇,眼裏也沒什麼虛情假意,還很單純的一眨一眨的,嘴角勾得也不歪,笑得很實在,可是你看他那隻手,搭在腰上,分明想解浴巾,那一個動作就感覺很不協調。
夏淺抖了抖,“非言少爺,我嘴笨,不會說話。”
“哪裏,淺淺多會說啊,什麼都懂,爆桔花也懂,口=交也懂,哎呀,知識淵博着呢。我呀,什麼都不懂,還想象淺淺請教一下,淺淺剛纔說我那裏好大,我再給你看一下好不好?”
很想跪在地上給這樣的秦非言作個揖,但跪不了,也作不了揖,只能嚎,“大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求您放了小的吧,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了。”
秦非言嗔笑一下,“皮,真皮。”這一笑,風情得酥人骨頭。“我還是覺得淺淺像剛纔那樣纔可愛,現在是怎麼了?別這樣,現在真性情的女孩子太少了。淺淺這樣的個性,太難得了,一點也裝,也不做作,不像外面那些綠茶婊。”
夏淺笑不出來,秦非言太記仇了,她說過的話,他都記着現在回敬她。
“……”
“淺淺,我再給你看一下吧,反正你喜歡看,怎麼樣?”秦非言作勢要拉開浴巾。
夏淺搖頭,聽這話,就好象遇到了劫匪,人家要殺見過真面目的人一樣,“非言少爺,我不看,我不看。”
“你嫌棄?所以不想看了?”
“我沒有。”
“那就是不嫌棄,那就看吧。”男人說着,拉開自己的浴巾……
夏淺閉上眼睛不敢看,剛一閉上眼睛,秦非言卻又慢悠悠的把浴巾繫好,身子緩緩彎下,揀起地上的按摩油,“喂。”
“啊?”閉着眼睛有。
“叫你,睜開眼睛,看我手裏拿的什麼。”
“你想幹什麼?”夏淺將眼睛眯起一條縫。
“我覺得你臉幹,給你塗點油。將就剛纔那隻棉籤,你知道的,浪費可恥。”
“不要不要,換一根!”那棉籤捅過他的後面啊!!!!啊!!
“那就給你塗點在嘴裏!”
“大爺!您饒了小的吧,真錯了,錯了!”
秦非言哪裏肯聽夏淺認錯,只顧着自己溫溫醇醇的說話,然後把一切他說的話付諸行動。
夏淺看着眼前的手指修長白淨,就像女人的手似的,怎麼看,怎麼好看。臉是美人臉,眼鏡是斯文到家的無鏡片框架眼鏡,可是他乾的事,那是一個禽獸乾的事啊!
那根在秦非言屁屁塗過的棉籤,一點點的沾着油,塗着夏淺的臉。
不過才短短時間,兩個人的位置互換,這次是夏淺大叫大鬧大聲說要報仇,那根棉籤伸進夏淺嘴裏的時候,夏淺差點就嘔,多噁心啊。
胃裏翻江倒海,臉憋得漲紅。
秦非言一邊彎着身子用棉籤蘸油給夏淺“刷牙”,一邊淡淡道,“你要是吐出來把這房間搞臭了,我就去找個勺子,一勺勺全喂到你肚子裏去,你信不信?”
夏淺一聽這話,楞是把剛到喉嚨管裏的東西,用力的吞了下去。
男人“嗯?”了一聲。
夏淺點點頭。
“我問你信不信,用嘴說話……”
“信。”
秦非言突然臉色一沉,鏡框後的眼瞳一縮,兇聲道:“大聲點!”
夏淺嚇得一哆嗦,大聲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