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離開顧沉就帶着簡桑榆打了車回了酒店,進門,顧沉就讓簡桑榆先去洗澡,等簡桑榆洗完頭洗完澡出來了以後他才進去。
就顧沉洗澡的這麼點功夫,簡桑榆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
所以等顧沉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腦袋上裹着幹發毛巾的簡桑榆連被子都沒蓋的睡着的樣子。
顧沉走了過去,低聲的喊了兩聲,“簡桑榆簡桑榆”
牀上的人毫無動靜,卻不是裝的,確實睡着了。
顧沉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從抽屜裏將電吹風拿了出來,他坐在牀上,將乾毛巾披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將熟睡中的人抱了起來枕在自己腿上的毛巾上,打開電吹風給她吹頭髮。
這麼大的動靜簡桑榆只要沒死都不可能沒反應,只是困極了,她睜開眼睛以後反應有些遲鈍的低低的喊了人一聲,“顧沉”
像是在確認是不是他一樣,她的腦袋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一隻手就拽着他睡褲的一腳,然後又很快的睡着了,連手都沒有鬆開的就這樣睡着了。
顧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而這麼吵的電吹風工作聲愣是沒有將簡桑榆吵醒。
十五分鐘後顧沉關了電吹風,一隻手在她的發間摸了摸,這纔將電吹風放回牀頭櫃底下的抽屜裏,將溼毛巾抽了出來隨手丟到了邊上的椅子上,彎腰將攥着他睡褲一腳睡的很是沉的人抱了起來,重新放好替她蓋上了被子。
“沒事,睡吧。”顧沉的聲音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過分的溫柔,一隻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摸了摸,將她臉上的頭髮勾到了她的耳後。
簡桑榆的雙眼睜着,眨了眨看着近在咫尺的顧沉。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重新閉上眼睛睡覺,也沒有開口說話。
“難受”顧沉問。
“沒有。”簡桑榆嗓子有點沙啞的應着,否定的速度飛快無比。
“還裝”顧沉呵了聲,“論逞強,沒有誰比得過你簡桑榆。”
“就沒有”簡桑榆扁扁嘴不高興的轉了個身留給了顧沉一個後腦勺。
顧沉不知道該不該揭穿死鴨子嘴硬的簡桑榆,他點菜的時候,他看見她偷偷的揉了揉她的太陽穴了。
顧沉估計她是頭痛了。
昨天晚上還要死不活的,今天下午被太陽曬了一個白天,又瘋玩興奮了一天,從景區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頭要是疼的話,轉過來,我給你按一按。”顧沉道。
背對着顧沉的簡桑榆咬着脣安靜了幾秒,然後慢慢的轉過身,朝着顧沉靠了靠,可憐兮兮的看着顧沉,“嗯,難受,頭疼,特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