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沉脣角輕揚,“比我想象中,要更富一點。”
“前天去專櫃取了表,付了錢以後,賬戶裏就只剩下一點點的零錢了,連哈根達斯的冰淇淋都喫不起了。”簡桑榆一臉委屈,“我現在可窮可窮了。”
顧沉拍拍簡桑榆的頭,要的就是她連冰淇淋都喫不起的財政狀況。
“不是不捨得送”在簡桑榆將手錶戴進他的手腕上之前,顧沉真的以爲,他是沒法從簡桑榆那摳出這塊表來的。
畢竟,當時簡桑榆拒絕的是那麼的乾脆,還表現的那麼的不捨得,活脫脫就是守財奴的樣子。“是不捨得送。”簡桑榆點點頭,然後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沒辦法啊,誰讓我攤上這麼一個大獅子一樣的顧首長呢。”
饒是鋼鐵心,在這一刻,也該是要被簡桑榆這副樣子給柔化成了水。
“過來抱一下。”顧沉伸出右手朝着簡桑榆展開,心底已然是一片柔軟。
簡桑榆開開心心的就探着身子往前抱住了他,笑面如花,笑音如鈴。
他撫摸着她的後腦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像是摟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呵護着,保護着。
“那我的禮物呢”簡桑榆離開顧沉的懷裏以後,直接朝着他伸出粉粉的手掌。
顧沉安靜了一秒,開口,“你坐到你梳妝檯前面去,然後閉上眼睛,等我讓你睜眼,你再睜眼。”
簡桑榆特別聽話,手腳特別麻利的坐到了梳妝凳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無比期待。
她給他的禮物,親手戴在了他的手上。
他送給她的禮物,也想親手戴在她的頭上。
只是
兩分鐘後。
顧沉才意識到,想法太美好,現實太刺激。
他買的是簪子,不是髮夾。
他還傷着左手,只有一隻右手能動。
他根本不會使用簪子,根本不知道簪子怎麼用。
所以,在簡桑榆的腦袋上鼓搗了兩三分鐘,顧沉才用單隻手,勉強的將簪子固定在了簡桑榆的腦門上。
顧沉能努力辦到的就是固定簪子不讓簪子在幾秒鐘之內從簡桑榆的髮絲裏掉出來。
至於髮型好不好看,是不是亂的和鬼一樣的,這真不是顧沉努力一下就能解決的事情。
“好了沒有啊”這是簡桑榆催的第二遍了。
顧沉安安靜靜的看着前面鏡子裏的人,猶豫了好幾秒,才聲音輕輕的道,“可以了,你睜眼看着鏡子,但是,別亂動你的腦袋。”
簡桑榆睜眼的速度可快了,幾乎是顧沉話剛落的時候,她就已經睜開了。
看着鏡子裏的人,簡桑榆一時間沒人認出來。
如果不是發間多了一隻白色帶着一點點很舒服自然的翠色的玉簪子,簡桑榆幾乎以爲顧沉是在惡搞她。
簪子很美,上面還有用寶石點綴着花蕊。
彷如是一朵栩栩如真的花鑲嵌在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