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先進的門,而後,便是抱着骨灰盒的簡珈朗,姜興最後一個進來,迅速的就將大門給關上了,阿姨就站在窗口守着。
簡桑榆看着簡珈朗垂着腦袋緊緊的抱着懷裏的盒子一步步慢慢的走進來,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一點沒有往日的活潑。
“珈朗。”桑榆心疼不已的朝着簡珈朗走了過去,開口喊了他一聲,“我在這呢,我沒事。”
簡珈朗被簡桑榆這一聲珈朗一喊,頓時身子都僵硬了。
他抱着骨灰盒的手,明顯一抖,差點沒有砸了懷裏的骨灰盒。
好幾秒以後,簡珈朗才擡眸朝着跟前站着的人看去。
一眼,簡珈朗只看了這麼一眼,頓時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姐姐”
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簡珈朗一手抱着懷裏的東西,一手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然後還伸手去戳了戳簡桑榆的臉頰,感覺到跟前實實在在的人,感覺到簡桑榆的體溫,簡珈朗的哭聲就更加的壓不住了。
“我還以爲你不在了,我還以爲你丟下我走了~”簡珈朗哭的委屈的和個三歲孩子一樣,“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像你小時候照顧我一樣照顧你,姐,你這害我難過死了。”
簡珈朗哭着哭着,又忽然咧着嘴笑了,“姐還活着,姐你還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瞎胡說什麼”簡桑榆擡手就敲了簡珈朗腦袋一下,“我比你大,要也是我比你先走,誰還要替你流眼淚了”
“我不管,一人一次,這才公平。”簡珈朗的不高興就體現在他一邊說話,一邊就伸手扯過簡桑榆的睡衣袖子,直接把簡桑榆的睡衣袖子當手帕拿去擦他的眼淚。
“簡珈朗就算是現在,你信不信我也有力氣揍你。”簡桑榆一副嫌棄的很的往後退了一步。
平時多可愛可人疼的弟弟啊,多斯文乾淨的小夥子啊,簡桑榆知道,簡珈朗這是故意的,知道她有輕微潔癖,所以故意這麼氣她泄憤的。
畢竟,她讓他難過了這麼多天。
“你不捨得。”簡珈朗頂的那叫一個順溜的,“誰讓我是你弟,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弟弟。”
“是是是,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簡桑榆道,“要不是看你難過的快死了,我是絕對不會讓着你的。”
兩姐弟一吵一鬧的,逗得邊上的顧老爺子和姜興聽着都直樂呵。
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比一般人家的親姐弟都要更加的親。
也只有親姐弟之間說話會這麼毫不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