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哥兒,你這......好功夫!”
明盼兒眼睛微微一亮,本以爲這東西就是趙嶽的。結果卻不想看見趙嶽冷着一張臉,將飛鏢扔在了桌子上。
取下上面的綢子,打開簡單的瞟了兩眼。
看完以後,趙嶽眉頭微蹙。
“聞玉是誰?”
“嗯?”
瞧着明盼兒臉上不像是作假的表情,趙嶽乾脆直接將自己的手上的白綢子扭過來給明盼兒瞧了兩眼。
“石家聞玉相邀,望明姑娘明日辰時石府一敘?”
明盼兒滿臉愕然的將這上面的字讀完,擡起頭來便對上了趙嶽有些埋怨的眼神。
“不是,嶽哥兒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我不認識什麼石家聞玉啊。”
明盼兒有些急切的說着,趙嶽饒有興致的看着明盼兒這着急的模樣,一時間忍不住彎了彎脣角。
“石家,先前曹纖纖燒的糧倉,就是他家的。”
這話剛出口,明盼兒的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你的意思,石聞玉以爲糧倉是我燒的?”
看着趙嶽輕輕點了點頭,明盼兒氣的頭都大了。
好一招栽贓陷害,分明是有人將她扔進了石家的糧倉,曹纖纖放火燒了糧倉。
到頭來她這個憑白被人綁架的人,竟然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污衊了。
“這該死的曹纖纖!嶽哥兒你是不知道,她剛開始可是想着把我一起和糧食燒死。敢做不敢當,小人!”
明盼兒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兒撒,只能坐在凳子上面翻白眼。
“放心,有你夫君在,給你做主。”
趙嶽輕聲呢喃着,伸出手來微微點了一下明盼兒的眉心。
明盼兒本就在氣頭上,有些怔松的回過頭來看了趙嶽一眼。
“你方纔說什麼?”
“沒什麼,讓你放寬心。”
趙嶽微微笑了笑,拿着這白綢子走人了。
哪知,石府邀請明盼兒的消息還沒過夜,這申時將過之際,曹纖纖竟然又回來了。
她直接翻牆進了趙嶽的禪房,結果推開房門什麼都沒瞧見。
曹纖纖眸光微微一閃,直接去了先前自己被追殺的那個禪房。
果不其然,纔剛落在牆垣上,便看見趙嶽正和一個女子坐在樹下下棋。
“有事相商便下來,杵在那兒準備曬月亮嗎?”
趙嶽輕聲開口,曹纖纖便直接飛身落地。一襲紅衣着實惹眼的緊,明盼兒一回頭便對上了曹纖纖愕然的雙眸。
“是你?好啊,今兒個我可是替你被人追殺了一回,這恩情你得報吧?”
曹纖纖看見這房間裏面住的人竟然是明盼兒,頓時氣的直接坐在了明盼兒旁邊的凳子上。
明盼兒看見曹纖纖更加是一股子火,翻了個白眼,壓根就不想多搭理曹纖纖。
“你想要把我和糧草一起燒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
“你!”
“你什麼你?你以爲姑奶奶我怕你,長的這麼好看,心思歹毒可嫁不出去。”
明盼兒氣呼呼的說着,曹纖纖頓時一隻手就狠狠的拍在了石桌面上。
“什麼嫁不出去!我告訴你,這昆城指不定多少人想娶我!”
曹纖纖和明盼兒兩人大眼瞪着小眼,明盼兒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曹纖纖當了這個替身,指不定今天趙嶽收的就是她的屍首。
功過相抵吧,明盼兒放了一顆白子以後,倒是饒有興致的看了曹纖纖兩眼。
“所以呢,曹大美人現在來找我,又是所謂何事?”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石府。”
曹纖纖很是不客氣的直接開口,她身上什麼兵器都沒有。但這人能夠殺了那幾個殺手,肯定不是尋常人。
“不行。”
“爲什麼?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一次,你還我跟我討價還價?”
“我讓你救了?”
趙嶽瞧着兩個小姑娘在自己面前一句接着一句,壓根就沒想過讓對方佔便宜。
“帶你進去,有什麼好處?”
黑子落在棋盤上面的聲音格外清脆,打斷了兩人吵架的聲音。
曹纖纖回過頭來對上趙嶽滿是冷意的眼睛,一時間竟是愣住了。
“你以爲石聞玉會那麼好心放你們進去?昆城石家向來都是喫人不吐骨頭,我進去,不也可以保護你們嗎?再說了,我還有同夥接應,不會給你們拖後腿。”
曹纖纖有恃無恐的開口,趙嶽一聲不吭斂下眸子看了一眼現在棋盤上面的局勢。
小姑娘的棋藝有長進,懂的從些察覺不到的弱處攻擊。
“你有同夥接應,那你爲何不直接去。你坦誠交代你到底想幹啥,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帶你一同進去。”
明盼兒雙手叉腰,面上多少帶了些許得意。
曹纖纖咬牙切齒的瞪着明盼兒,被逼無奈只好開口。
“當然是找東西,石聞玉他家有個寶庫。前兩年他搜刮走了我家的傳家寶,此番前去,我自然是想打探一番。”
曹纖纖說着,明盼兒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目光挪到趙嶽身上,趙嶽微微勾了一下嘴脣,明盼兒這才點了點頭。
“行啊,但是這接應的人.......到時候不會就接應你一個吧?”
“自然會接應你們,你把我曹纖纖當什麼了!”
曹纖纖氣急敗壞的開口,明盼兒輕輕挑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曹纖纖的手指。
同是女子,曹纖纖的手指格外的修長,皮膚也是白嫩的很。
“明日卯時過來吧,然後我們一同去石府。”
明盼兒輕聲說完,身邊的女子輕哼一聲便直接走了。
趙嶽的目光始終都沒有在曹纖纖身上,明盼兒瞧着趙嶽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
“嶽哥兒,曹纖纖這麼好看的美人,你都不緊張些許?”
“我瞧你甚是喜歡她那雙手。”
趙嶽漫不經心的開口,明盼兒悻悻收回目光,有些羞怯的摸摸頭髮。
“那雙手修長又白皙,自然是好看的。”
自己在加重幹農活,這手指斷然是比不上旁人。
“她那指縫厚腫,皆是用來藏斷刃的。你的手,更好看。”
趙嶽輕聲說着,從腰間掏出來一塊斷刃放在了石桌子上。
“從今日她殺的那些人身上摘下來的。”
明盼兒將斷刃拿了起來,很是好奇的摩挲了兩下。
“這般細小的斷刃,爲何還要刻字?”
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