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厭是想什麼就會去付諸行動的人,她說想輕薄,就會輕薄。
藉着屋內的燭光,襯得躺在身邊的少年五官更加清俊絕倫,她的視線,鬼使神差地落在那兩片微微抿着的薄脣。
唔~
想親~
在她說出輕薄二字時,聞清辭心跳漏了半拍。
阿厭則半支起身子,小狼狗似的趴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聞清辭的側顏瞧,笑得嬌豔動人:“可以嗎?”
上回輕薄清辭的時候,把他嚇到了。
所以這次,阿厭準備提前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聞清辭眸光微閃,下意識往旁邊的位置靠了靠,閉眼:“睡覺吧。”
阿厭追問:“不可以嗎?”
聞清辭:“……”
哪有人把輕薄二字如此直白地掛在嘴邊的?
縱使身爲男子,他也不好在面對喜歡的人時如此坦蕩的說出這等虎狼之詞來。
越想,聞清辭心跳的越快,未免阿厭再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他偏過頭,與她拉開距離,回道:“不可以。”
阿厭遺憾地哦了一聲。
就在聞清辭覺得應該會沒事可以安置的時候,他的一隻耳垂,忽然被阿厭捏住了。
一股陌生的酥麻感,迅速傳遍全身——
阿厭沒能如願以償,心情不怎麼美麗,正想抱着遺憾睡覺時,恰好看見聞清辭的耳垂又涌現那一抹漂亮極了的緋色,便伸手過去,不帶一絲曖昧地用指尖捏住他柔軟的耳垂,低聲道:“清辭的耳垂也很柔軟呢。”
聞清辭:“……”
她這般的撩撥……他還能裝作視而不見,沒有任何感覺的睡覺嗎?
被吻得聞清辭大腦一片空白。
阿厭怎能……
偏偏這人絲毫沒有幹壞事兒的自覺,頂着那張坦蕩無辜的臉,還不忘嘀咕:“不讓我輕薄老地方,那我換個地方總可以吧。”
聞清辭:“……”
他忽然笑了。
被阿厭給氣笑的。
這樣可愛又純粹,還能把輕薄行徑做的坦蕩,說得坦蕩的阿厭,實在是……要命!
他想板起來臉來教訓阿厭,跟她嚴肅地討論不可以再隨意輕薄的話題,但是一對上這樣可愛的人兒,他的想法終究只能成爲無法實現的想法了。
聞清辭無奈地翻了個身,與阿厭面對面躺着。
四目相對,他們在彼此的瞳仁裏,都看到了屬於自己的臉。
阿厭將手放在臉頰枕着,那雙清澈的眼睛當真是要多幹淨,有多幹淨,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總之,面對這樣一張無辜嬌美的臉,任誰看到,都不會把她跟輕薄的小登徒子聯繫在一起。
聞清辭放軟語氣,同她道:“阿厭,以後不可這般。”
阿厭僅考慮了片刻功夫,便答:“可。”
聞清辭:“不可。”
阿厭堅持:“可。”
聞清辭:“你若再這樣,我就跟你分開睡。”
此言一出,倒是把阿厭唬住了。
阿厭扁了扁嘴,道:“你就仗着我寵你。”
聞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