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阿厭望了一眼公孫文怡,再看了一眼韓宴,漆黑的眼珠溜溜轉了兩圈,道出緣由:“你是男子,公孫姐姐是女子,比起男子,我更喜歡漂亮溫柔的女子。”
韓宴一把捂住臉:“……恨不能生成女兒身啊。”
阿厭將東西交給公孫文怡後,便重新回到聞清辭身邊。
辛織瞪着韓宴:“……”
在場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不喜歡天元宗的人,尤其是討厭極了阿厭。
但是她的同門師兄師姐不但沒有同仇敵愾地站在她這一邊,還跟阿厭有說有笑,還要幫阿厭給辛叢囿帶東西?
江峪倒了杯茶,安撫她:“辛織師妹,別生氣。”
辛織:“……”
感覺到辛織恨不得喫人的目光,韓宴立即收斂好嬉皮笑臉的神態。
人家的小師妹又香軟又粉嫩,怎麼他們天玄宗的小師妹就囂張跋扈得沒了邊兒?
同樣都是小師妹,怎麼差別這麼大。
不可避免的,主動起身跟阿厭搭話的公孫文怡也被辛織瞪了兩眼。
說起來,公孫文怡在天玄宗也沒享受到過被辛叢囿當師姐對待的態度,不止公孫沂,所有比辛織大的師兄師姐都沒被辛織放在眼裏過。
因而,公孫文怡也就不理會辛織的怒目而視。
縱使在天玄宗被辛織找麻煩,公孫文怡的處理方式也是能避開就避開。
要是真的倒黴跟辛織正面槓上了,因着兩人的身份地位差異,公孫文怡也是老老實實地夾緊尾巴做人,該裝孫子就裝孫子。
去年年關時,掌門跟他私底下說過話,詢問過他對辛織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公孫沂心疼自家妹妹,即便娶了辛織能夠讓他在天玄宗擁有一定的地位,他也婉言拒絕了辛有湶的撮合。
葉長歌看不慣辛織的做派,想到阿厭竟然還會給辛叢囿和木南嫣準備東西,不免有點生氣:“阿厭,你給辛叢囿準備什麼東西啊。”
阿厭眨了眨眼:“因爲是朋友。”
葉長歌:“……”
好吧。
烏輕風見這場小小的風波平了,想要開口喚來掌櫃,就聽四周的修行者開始議論。
“天玄宗的大長老、三長老以及四長老的關門弟子都來了,唯獨沒聽說過二長老濮陽修收徒。”
“哥們,不知道吧?”
“兄臺請講。”
“天玄宗那位二長老遲遲不收徒,那是在跟天元宗那位二長老較勁兒呢。”
“這事兒我聽說過一點。”
“聽聞這二位年輕時歷練遇到,之後,又同時對一名女修起了心思,爲此大打出手了好幾回,只不過,這兩位好像最後誰都沒奪得美人芳心。
自此以後啊,天玄宗的二長老便跟天元宗的二長老槓上了,一聽天元宗那位沒收徒,天玄宗那位便也不收了。”
“……”
阿厭眸光微亮。
他們嘴裏議論的人,是她那位老愛欺負清辭的師父沒錯。
葉長歌沒料到還能聽到尹匩的八卦,呢喃了一句:“原來,不解風情的二長老年輕時也有喜歡的女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