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燭音一走,現場便熱鬧起來。
“也不知道天衍門掌門究竟怎麼想的,就戚燭音這幾年在外面喫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奢靡作風,竟然還能夠容忍她待到現在?”
“誰說不是呢。”
“聽聞天衍門的這位大師姐啊,雖然修行天賦極佳,但是這些年經常在外面闖禍,不是把這家的誰誰誰打了,就是把那家的誰誰誰揍了,又或者是跟誰誰誰去哪個勾欄院裏享受溫香軟玉了。”
“她不是女子嗎?”
“……”
霍遠桑:“……”
辛織聽得臉都黑了。
在場女修的面色也很難看。
縱觀全場,對戚燭音出現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就只有阿厭一行人以及天辰宗的詹成霜了。
至於其他在場的女修,除了還願意攙扶戚燭音的白弄舒之外,一聽到戚燭音的名字便面露厭惡。
阿厭:“……”
呀!
這位帥氣的小姐姐很有本事啊,竟然能引起全場嫌棄。
如此本事,非同一般吶。
一些原本沉默的女修也開了口:“身爲女子,不說要熟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皆通,但在外行走也應該講究禮數,戚燭音的做派,簡直是在丟我們女修的臉!”
“就是!”
“天衍門的掌門也是有容人之量,竟然能把這種禍害留到現在!”
“……”
詹成雪聽着在場女修的議論,以及男子的嫌惡時,卻扁了扁嘴:“人家又沒有傷天害理,只不過就是學着男子喫喝嫖賭而已,怎麼就不招待見了?”
反正衝着戚燭音那張帥氣的臉,她是待見的。
詹成雪感到詫異,沒想到他竟然跟一些男子見解完全相反:“嗯?”
元斐:“這世道,難道只能允許男子喫喝嫖賭,女子就不能嗎?”
詹成雪一笑,讚賞地看了一眼元斐:“衝着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在姐姐面前多說你的好。”
元斐喜不自禁:“那就要拜託詹二姑娘了。”
詹成雪:“客氣。”
那邊,詹成霜見詹成雪竟然能夠跟天元宗的人打成一片,也有些意外。
她以爲詹成雪跟天元宗的人打交道,只是因爲喫,現在看來,她妹妹願意跟人家交朋友,也不單單只是喫。
焦佩佩:“戚姑娘挺有個性。”
江伯遠忽然望了一眼詹成雪,暗自慶幸,道:“戚姑娘是挺有個性,但是,她這樣的性格如果留在門派之中,只會招來源源不斷的麻煩,幸好,幸好我們宗門沒有這樣另類獨特的女子。”
詹成霜覺得這話聽着不太舒服:“師兄,你爲何如此說?”
江伯遠道:“我還是比較喜歡沉靜一些的女子。”
詹成霜:“……”
這便是爲何她拒絕父親安排的原因了。
她不願意跟同門結成道侶的原因,一是因爲大家常年在一起相處,彼此太過熟悉,無法產生別的情愫。
二是因爲她所想的,跟江伯遠所想的不一樣。
倒也不是江師兄有問題。
是兩人所喜歡和想要的不一樣。
江伯遠所想要的,並非她喜歡的,也並非是她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