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烏姑娘跟宣大公子站在一起還挺登對的,家世也相當。”
“我昨晚還瞧見他們私底下見面來着。”
“兄弟,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烏姑娘接待我們到客棧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宣大公子,對其的態度也怪怪的。
現在看來,那時兩人應該在眉目傳情。”
“好像沙海門也是最早到的。”
“……”
此言一出,懂得都懂。
合着沙海門來得這麼早,看起來像是急着參加小寒會,實際上,卻是帶領沙海門前來的宣大公子有私心,想要早一點來嘉陵見到心上人。
……
烏輕輕聽着耳邊的說話聲,又羞又惱,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拔腿跑開。
畢竟,她還是琮山派掌門之女呢。
正事面前,兒女私情得放一邊。
宣天豐蹙眉。
跟隨而來的沙海門弟子也沒想到自家大師兄會跟琮山派的掌門之女有聯繫,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假。
姜又靈眼底滑過怒意,她站出來,盯着說話的蘇倦,道:“我師兄跟烏姑娘可沒有關係,你瞎說什麼!”
蘇倦眉梢微揚,俯身至琴襄耳邊:“她是誰?”
離得太近,男子微熱的氣息噴灑在琴襄的肌膚上,她不太自然地往旁邊站了站,答:“姜又靈,沙海門的女修。”
葉長歌:“說話就說話,你爲什麼要離我師姐那麼近?”
蘇倦一笑:“我喜歡。”
葉長歌:“……”
兩人的舉動,旁人沒怎麼在意,反倒是琴釧跟左丘聲的目光多停頓了一會兒在蘇倦身上。
烏輕輕神色微變。
正在場面焦灼的時候,烏秋風努力思索着打破僵局的辦法,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說的是啊,我琮山派跟沙海門雖然交情極好,但是說到底,輕輕跟宣大公子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來人便是琮山派掌門烏越。
在烏越身後,跟着的是琮山派的三位長老。
若說之前烏輕輕面色還好,那麼,在聽到烏越這句話的時候,烏輕輕一張小臉便再無血色了。
點頭之交……
爲了不讓在場衆人看出她的狼狽,她迅速低眉垂眼,與烏秋風一道拱手行禮,恭敬道:“見過父親。”
在場衆人齊齊道:“見過烏掌門!”
阿厭一行人站在中間的位置,打量了一眼前來的幾位極有分量的長者。
唔~
說起來,烏越還是她的手下敗將呢。
五年過去,烏越保養得不錯,年近五十也沒有什麼皺紋。
隱在人羣中,阿厭等人也不再那麼矚目,然而,她站的位置,恰好將烏輕輕失魂落魄的一幕盡收眼底。
烏越一到,便坐在主位,並讓跟來的三位長老坐在一旁,開始講話。
阿厭沒注意聽烏越說了些什麼,而是心思飄遠,納悶道:“烏姑娘看起來不高興啊。”
“能高興嗎?”
趁着烏越在臺上講場面話的時候,元斐小聲道:“依我看啊,烏姑娘跟宣大公子這一對沒什麼可能。”
葉長歌八卦地轉過頭:“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