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藥丟向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就是阿厭這一桌。
更好巧不巧的,如果不是阿厭感受到空氣中突然而至的一道勁風,及時擡手,精準地抓住了藥瓶,可能下一刻,她家清辭的額頭就會被砸出一個紅腫矚目的包。
掌心,是藥瓶冰涼的觸感。
這一幕,引得衆人來了興趣。
姜又靈可真會扔。
聞清辭擡眸,將阿厭放在半空中擋住一張小臉的手拿下來。
只見,那張嬌美的容顏上,呈現出一股怒意,少女眼角殷紅如血的淚痣,也在情緒的波動下顯得妖冶豔麗。
葉長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衝姜又靈道:“你打不過烏姑娘,不想想失敗的原因,也不想着怎麼提高修行,卻在這裏發火,還差點傷到了我天元宗的人,姜又靈,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聞清辭再怎麼廢那也是天元宗的人,是她師兄。
姜又靈憤恨地瞪了一眼烏輕輕,剛纔盛怒之下,她只想着把烏輕輕送來的傷藥扔到一邊,誰曾想會差點砸到天元宗的人。
可一聽葉長歌指責的話,姜又靈一通火氣沒處撒,便瞧了一眼聞清辭跟阿厭,譏諷地扯了扯嘴角,與其吵了起來:“到底是誰腦子有病啊?
堂堂天元宗,堂堂的雲洲大陸第一宗門,收容一個本就該死的廢物聞清辭不說,竟然還派一個小姑娘來參加小寒會!”
葉長歌捏緊拳頭,骨頭咯咯作響:“你說什麼?”
廢物?
雖然她以前也老這麼說聞清辭,可葉長歌護短的緊。
“說什麼?”
姜又靈現在滿腔怒火,毫無理智可言,說話更是口不擇言:“我說聞清辭是廢物,是應該去死的孽障!還說你們天元宗的人腦子都有問題!是,阿厭姑娘今天的比試是贏了,不過,那都是蘇闌意沒用,纔會讓她僥倖勝出!”
此言一出,連靈山派的人也得罪了。
蘇闌意麪色一沉。
蘇牧亭沒有自己姐姐忍耐得住,一聽姜又靈夾槍帶棒的話,便看向一旁緊皺眉頭的宣天豐,道:“宣大公子,你們沙海門的瘋狗沒有拴好跑了出來,你是不是應該用跟繩子把人牽回去?”
本來正無聊的東方子期聽到這裏,插了句嘴:“蘇公子,狗多可愛的啊,你別侮辱狗成不成?”
姜又靈:“……”
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被懟的姜又靈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阿厭難看的面色。
宣天豐見姜又靈犯了衆怒,想到姜又靈今日的所作所爲差點一次次的傷害到無辜的烏輕輕,又在剛纔幾句話直接把天元宗跟靈山派的人都得罪了,正想命人將姜又靈帶回房間關起來。
然而,還沒等宣天豐來得及的說話,客棧內便響起陣陣驚呼。
“天——”
“我擦擦擦擦擦——!!”
“……”
接着,姜又靈便感覺到一股強烈霸道的勁風將她籠罩在原地——
等她意識到對方的可怕萌生退意後,想要拔腿逃跑,卻發現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