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織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疼痛的厲害,她睜開眼,喉嚨幹癢,難受的咳嗽了幾聲。
江峪一直守在一旁。
公孫沂等人則站在屋內的不遠處。
一聽昏迷的辛織終於有了動靜,江峪懸着的心跟着放下。
他面露驚喜之色,快步走到辛織牀邊,將人攙扶起來,見她面色慘白,又吩咐人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來,服侍辛織飲下。
公孫沂上前:“師妹,你感覺怎麼樣?”
公孫文怡與韓宴對視一眼。
辛織喝了一杯熱茶下肚,幹癢的喉嚨得到了緩解。
她方纔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人說話,辛織猜測,應該是大夫來過:“公孫師兄,關於我的情況,大夫是怎麼說的?”
她感覺五臟六腑特別疼。
江峪:“……”
辛織見他不說話,繼續看着公孫沂,執着地追問:“公孫師兄?”
公孫沂如實回答:“大夫說,你的情況如果想要養好,那麼,之後的三個月就不能再動武。”
公孫文怡:“……”
韓宴:“……”
果然,辛織原本還沒那麼難看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以後立時陰沉了下來。
三個月不能動武……
這對辛織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韓宴比較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對了,師姐,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實力暴漲啊?”
公孫文怡給他一個‘閉嘴’的眼神。
韓宴:“……”
晚了。
他都問出口了。
如今,整個小寒會的人都在私底下議論辛織的事情。
有一些人覺得辛織之前是在隱藏實力。
再有一小部分人,則認爲是辛織採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韓宴偏向最後一種說法。
對他這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師姐,韓宴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爲了贏,他這位師姐什麼缺德的事都幹得出來。
因此,最後的那一種說法可能議論的人數是最少的,但在韓宴看來,卻是最最有可能發生的。
江峪瞪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韓宴,真覺得對方不會看準時機說話。
想到辛織實力暴漲一事引起的討論,他道:“那就是辛織師妹原本的實力,只是之前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韓宴敷衍地應道:“……哦。”
這態度……
公孫沂:“……”
公孫文怡:“……”
我信你個鬼。
實力?
就辛織這種恨不得仗着本事欺負所有人的性子,會保存實力?
可能嗎?
幾人見留在這裏無事可做,還只會招惹辛織厭煩,便聰明地站在外面。
辛織沒再看他們,而是想到阿厭受傷的臉頰,激動得一把抓住江峪的手:“你快跟我說,阿厭的臉怎麼樣了?
有沒有毀容?
是不是沒有辦法醫治了?”
可一定要毀容啊。
否則,她精心策劃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江峪被她抓得手疼,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公孫沂幾人,他傾身上前,湊到辛織面前,低聲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阿厭的臉已經無藥可救了。”
辛織大喜:“真的?”
江峪:“真的。”
辛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