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軒呼吸一慢,緊盯着白弄舒方纔向後退的動作,又白又軟的小手扯了扯旁邊戚燭音的衣袖:“戚姐姐?”
戚燭音:“嗯?”
白成軒猛咽口水。
在他的印象裏,姐姐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迄今爲止,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家姐姐會有失敗的那一日:“戚姐姐,我姐姐……是輸了嗎?”
戚燭音翹着嘴角應了:“嗯。”
輸了啊。
但是輸得特別精彩。
而且這一戰對白弄舒而言,更是賺到了。
白弄舒調整好體內微亂的真氣,再看阿厭時,方纔的那一點慌張與驚訝消散無形。
但她嘴角翹起的弧度卻加深了。
阿厭見她持劍站立,沒有出言認輸,且眼眶裏浮動着一層不僅沒有消退反而還要再戰的波光時,不太確定地問了一下:“白姐姐,你還想打?”
白弄舒:“打!”
距離上一回激發戰意時間太長,她甚至都忘了這種全力應戰時的興奮感和痛快。
好不容易歷經幾年再次找到了這種急切想要打得精疲力盡的機會,她哪裏捨得放過?
阿厭眉梢微揚,眼角的淚痣熠熠生輝:“你確定?”
白弄舒果斷道:“我確定。”
阿厭:“……”
行。
那就打吧。
反正她也打得挺痛快的。
再打一陣,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
於是,兩人相視一笑,再次扭打起來!
底下圍觀的衆人看不懂了。
烏越一臉懵。
白姑娘在想什麼呢?
眼下的局面再無更改的可能,白弄舒明顯落了下風,再繼續下去,不過是讓所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麼輸得更加狼狽的。
搞不懂啊……
真不知道白弄舒腦子裏裝的什麼。
既然已經輸了,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都會認輸,確保不用輸得太狼狽。
這樣做的話,至少還能夠當着所有人的面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可斷然沒有白弄舒這樣明知道輸還要繼續打的。
衛傾也被白弄舒的舉動弄得不明所以。
蘇牧亭則望着蘇闌意:“姐,你說,白姑娘爲什麼還要堅持?”
蘇闌意懂這種感覺:“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找阿厭姑娘打一架,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牧亭:“……”
難道這就是強者的思維模式嗎?
是他太弱,無法理解?
白成軒同樣認爲沒有再繼續的必要。
戚燭音卻懂。
到了此刻,詹成霜愈發確定自己最後的對手是誰了,她之前也把阿厭當做對手,不過在她的預想裏面,是還有白弄舒與戚燭音的。
詹成雪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見旁邊擺放着一盤糕點,正好看得有點餓,就連着盤子一把抱起:“姐姐啊……”
詹成霜:“嗯。”
詹成雪咬了一大口糕點,喫得腮幫子鼓鼓的,使那張圓潤的臉更加圓了:“我覺得,你最後的對手應該就是阿厭了。”
詹成霜:“嗯。”
焦佩佩則望了一眼詹成雪日漸圓潤的臉,以及她疊起的下巴:“師妹。”
詹成雪擡眼:“嗯?”
焦佩佩:“你的雙下巴好像更明顯了。”
詹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