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這在詹成霜看來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從她踏上修行一道的時候,詹成霜就時刻保持着理智和清醒,她更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可能在許多人看來她是厲害的,但詹成霜並未因此驕傲自滿。
也並未因此沉迷在一片片讚揚聲中。
或許,在別人眼裏看來,她輸給阿厭這件事足以震驚他們好多年,但詹成霜卻非常冷靜,並且能夠正確平靜地直面自己的失敗。
詹成雪:“……”
也對。
姐姐說的,總是沒錯的。
焦佩佩則盯着臺上還未下來的阿厭,嚥了咽口水:“師姐,你說天元宗究竟是從哪裏挖掘出了這麼一個稀世寶貝兒啊,才十二歲,就有這般令人畏懼的實力,要是再過幾年……”
一定可以在雲洲大陸橫着走。
反正在年輕一輩的修行者裏面,阿厭絕對是很難再遇到敵手的。
“我聽宗門裏的長老說起過,說是阿厭姑娘上天元宗純屬意外,好像,她還是爲了給聞公子送糖炒栗子纔去的,後來,便櫻差陽錯地留了下來。”
詹成霜說完,眼角含着一點笑意。
怎麼說她跟阿厭在比試之前還是對手呢。
總要了解一下對方。
詹成雪跟焦佩佩同時交換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壓根沒想到阿厭去天元宗的目的竟這麼簡單。
江伯遠則道:“師妹,無需灰心。”
“師兄多慮了。”
詹成霜根本不灰心,相反,正是因爲這次交手,增加了她要繼續修行的決心。
是在收斂鋒芒嗎?
爲何呢?
或許……是爲了避免麻煩。
震驚的衆人,良久以後纔回過神。
雖然親眼目睹一切,但是他們內心的驚訝程度還是沒有減輕,仍舊覺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很不真實。
偏偏又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阿厭站在臺上沒有離開的緣故,主要還是烏越沒有發話應該怎麼處理地面塌陷下去的那個大坑。
她握着落華,想了想,主動跟烏越搭話:“烏掌門?”
烏越伸出一隻手,擋在胸膛前,一臉受挫的表情:“你先等等。”
阿厭:“……”
接着,烏越一把捂住心臟的位置,感受到心臟的跳動頻率時,總算找回了一點理智:“阿厭姑娘,你先別跟我說話。”
阿厭:“……”
要不是烏越還得擺出一副身爲掌門的架子,理智還提醒他必須要端着,他定會一蹦三尺高,直接爆粗。
艹艹艹!
太氣人了!!
怎麼人家十二歲就能牛逼至此,他活了半輩子都沒有這麼牛逼?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吶!
不單單只是烏越有這樣的想法,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是。
一開始,大家都還無法接受眼前衝擊力太強的一幕。
可是,當他們終於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以後,在場所有人看待阿厭的眼神,通通變味兒了。
有欽佩的、狂熱的、羨慕的,也有想要自閉的、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