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厭起初覺得是錯覺,不在意地往前走了走。
結果,就感覺到一道來自後方的阻力。
聞清辭望着追上來的宣念,見她扯着阿厭的袖子不鬆手,問道:“宣姑娘還有事?”
阿厭則順着捏住衣袖的手往上看去,將不解的目光落在宣念臉上。
葉長歌幾人同樣懵逼。
宣念抓着衣袖的小手不肯鬆開,甚至連另一隻手也抓上了阿厭的衣袖,眼睛裏帶着笑意:“我叫宣念。”
阿厭:“嗯?”
宣念:“我的許願牌砸到了你,作爲賠償,我請你們喫飯吧?”
阿厭:“……”
一直到他們逛完孟州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到客棧時,阿厭的一片衣角還被宣念牢牢地握在手裏。
一路上,宣念嘴角始終帶着滿足的笑意,還吃了不少沒有喫過的東西。
宣念從來沒有這樣舒心地逛過孟州,因而,她對一切都是感到新奇的。
傍晚時分。
客棧。
詹成霜跟詹成雪補覺後精神跟氣色好了很多。
看到阿厭一行人滿載而歸回來時,詹成雪正在跟小二點菜,見到阿厭身後跟着一位拿着糖葫蘆往四處張望的小尾巴時,愣了一瞬。
不是說去姻緣廟嗎?
怎麼還帶了一個眼生的姑娘回來?
宣念望着客棧裏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抽回捏住阿厭衣袖的手,嚐了一口糖葫蘆的味道,見大多帶着佩劍的,就知道這應該是前來參加婚宴的修行者們。
迎禾提着一堆營養品,走在後面。
詹成雪挑選的位子足夠大,她原本就是想着跟阿厭他們一起用晚飯的,當即對着剛回來的他們招了招手。
迎禾站在一邊。
宣念逛了一天,雙腿有些痠痛,眼睛裏卻充斥笑意,迎上詹成雪好奇的目光,她露齒一笑:“我叫宣念。”
宣念……
詹成雪覺得這名兒耳熟。
詹成霜提醒道:“沙海門二長老收養的那位姑娘。”
“啊……”詹成雪恍然,她比阿厭一行人早些趕到孟州,打聽過有關孟州的一些事情,便也聽過宣唸的名字:“難怪我瞧你面生,臉色還白,是因爲心疾嗎?”
詹成霜:“咳咳。”
詹成雪:“……”
糟糕……
說錯話了。
阿厭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望着宣唸的臉色道:“我還以爲,你生來便如此白。”
宣念沒介意詹成雪的直言,也並未心生不快,只態度溫軟地回道:“是因爲心疾。”
聞清辭則按照阿厭喜好的口味跟客棧的夥計點了菜。
元斐也跟着說了幾樣。
展月鳴則要了幾罈子酒。
詹成雪沒料到宣念如此直率,不由得對其生出兩分好感來,又問:“宣姑娘,你怎麼會跟阿厭他們一起?”
宣念不好意思地垂眸:“其實……是我一直纏着阿厭姑娘他們不走,估計你們也聽說過我的傳言,孟州的女子都討厭我,不願意跟我玩,平時我也很少出來逛,在姻緣廟遇到後,我覺得阿厭姑娘他們是好人,就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