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馮荃淒厲的慘叫聲。
一聲又一聲。
聽得在場每一個人發毛。
東方子期不爲所動,見馮荃痛不欲生,冷汗直冒,疼得青筋暴起,再一看一部分人面露不忍,頓時道:“一個雜碎而已,這點折磨就受不了了?
你們難道忘了那些冤死在他手裏的亡魂!”
那麼多年華正好的女子,就被馮荃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給糟蹋了。
對付這種令人髮指的惡人,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葉長歌打了一個激靈,明明她也感到痛快,可聽到馮荃的慘叫時,還是不適應:“雖然穆今宵做的有點過了,但……挺爽。”
沒錯。
就挺爽的。
老實說,有的時候,以暴制暴,以惡制惡這樣的懲治方式,真的會讓人渾身舒爽。
想想前兩日給天元宗發回去的信件,葉長歌頓覺無語。
早知道穆今宵要除掉馮荃,她就不多此一舉了。
聞清辭原本還在看,忽然,眼前多出一隻手來。
阿厭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
聞清辭的眼睛被擋住以後,壓根看不到場上發生了什麼:“阿厭?”
“嗯。”
阿厭將他的眼睛捂住,不透露出一點縫隙,她看了眼被挑斷手筋腳筋的馮荃,擔心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會引起聞清辭的不適:“這些畫面,清辭還是不要看了。”
她沒所謂。
畢竟阿厭還見過更血腥殘忍的場面,見過老谷主是怎麼以折磨人爲樂的各種手段。
當時的阿厭作爲旁觀者,反應也從最初的不適,轉換到後期的麻木。
但清辭不是。
少年生來清貴,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呵護的,可能前面的十幾年見過最血腥的場面就是明羽山莊的幾次變故。
眼前穆今宵表現出來的手段,她怕會嚇到他。
聞清辭心裏一軟。
連元斐都看得移開了眼。
琴襄同樣不再看。
他們到底還是經歷的少了。
而在場但凡是有些資歷輩分的,見到馮荃被穆今宵折磨至此的時候,依舊還能做到雲淡風輕。
終於,穆今宵對馮荃的折磨停止。
馮荃也只剩下了一口氣,他手筋腳筋都被挑斷,身上多處被穆今宵砍傷,只能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地上,感受着鮮血從身體裏一點一點流失,用盡渾身力氣吼道:“穆今宵,你有本事折磨我,怎麼不殺了我!!”
穆今宵收劍,拿出帕子將劍身上的鮮血擦乾淨:“我本是想殺了你的,但就在剛纔,我改變了主意。
像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就應該無法動彈的活着,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種人,殺了太便宜他了。
馮荃做過那麼多惡事,害過的人命不計其數,相信除了他之外,有的是人想要弄死他。
馮荃不是不可一世嗎?
不是覺得弱者就應該被踐踏嗎?
如今,他就讓馮荃體驗一下成爲廢人被欺辱踐踏的日子。
意識到穆今宵的想法後,馮荃雙目圓瞪,恨不得衝上去將人殺了泄憤,但又只能躺着,聲嘶力竭喊道:“……穆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