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前來參加婚宴的各家走得差不多了。
有一些則留下來在孟州遊玩。
自從沙海門的事情結束,沒等阿厭一行人在客棧裏安靜兩日,左丘聲就頻頻來看望琴襄,言語之間,提到的都是霜元門以及兩人應該回去完成婚事的字眼。
琴釧面色尤其難看。
她已經跟左丘聲表明心意,無奈左丘聲眼裏就只能看到琴襄,所以,她只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將兩人的身份退回到表白之前。
琴襄也知道躲避下去不是辦法,便決定在次日動身。
他們離開孟州時,宣念特地前來送行,並且給他們每人求了一個平安符,讓他們佩戴在身上。
阿厭將東西揣在手裏,微笑着道了謝,便牽着聞清辭走了。
宣念站在原地,望着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背影,滿是羨慕。
她也憧憬四處遊歷的生活。
可她的身體不行。
迎禾候在馬車旁,待人走遠,沒了身影后,走過去扶着宣念上了馬車。
宣念坐在馬車裏,摸了摸手邊放着的毯子,她撩起簾子,看着街道兩旁熱鬧依舊的繁華,心裏卻覺得空落落的:“難得來了一羣有趣的人,竟這麼快就走了。”
迎禾跟着馬車前行,聽她言語中透着傷感,安慰道:“姑娘,人生聚散無常,你也莫要太過傷感。”
宣念釋然一笑:“我知道。”
她不會沉浸在傷感中太久的。
雖然她無法像他們一樣走出閨閣,去雲洲大陸各處轉一轉,長長見識,但是她的平安符還在他們身上呢。
就讓她的平安符帶着祝福陪着他們吧。
阿厭把玩着手裏的平安符,正尋思着要不要將其戴在聞清辭的身上,卻聽少年道:“平安符是宣念姑娘去求的,裏面代表的是她的心意,阿厭不能糟蹋了。”
阿厭:“……”
好吧。
那她就戴着。
反正就是一個小小的平安符,戴在身上也佔不了地方。
元斐則美滋滋道:“我也不信這些,但是連着兩次參加婚宴都這樣,也讓我有點懷疑自己的體質了。
宣念姑娘這平安符送的正好,我戴着看看能不能改改運氣。”
阿厭則道:“我想發財,這平安符能保佑嗎?”
元斐:“財迷。”
阿厭笑了笑,拉過聞清辭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只財迷,我還迷戀清辭的美色。”
聞清辭耳根微熱:“……”
臨嶼忽然出聲:“阿厭姑娘,你不是說不看臉的嗎?”
阿厭面露心虛:“……”
元斐笑了:“臨嶼,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小阿厭臉皮薄嘛,還戳穿她。”
展月鳴:“就是。”
葉長歌瞅了眼跟在後面的左丘聲跟琴釧一行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再一看琴襄心事重重的樣子,道:“師姐,若是不想要與他們同行的話,我們就加快腳程?”
琴襄搖頭:“算了。”
後方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姐夫!”
元斐身形一頓:“……”
不會是幻聽吧?
詹成雪牽着詹成霜出現,快步跟上大家,喘道:“我只是拉着姐姐出去吃了個早飯,怎麼一回客棧你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