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襲淺青色衣裙,撐在椅子兩側露出的手腕纖細白皙,併攏的五指勻稱。
隨着她傾身的動作,一頭細軟光澤的烏髮散落後腰,有一部分沿着她的肩膀垂落,與他的衣袍相貼。
她噙着他冰涼柔軟的脣,一點一點輕碰。
他合上眼眸,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修長的脖頸後仰,擡起下巴,配合着她的姿勢,任她施爲。
啪嗒——
蘸了墨的狼毫掉落在宣紙之上。
同一時刻,他的手掌被她的五指分開。
她像是在試探他耐心和底線究竟在何處的貓兒一般,溫潤的指尖從他的掌心,一點一點地插入他的指縫。
感覺到腰間的帶子被拉住時,聞清辭睜開蒙着薄霧的眼眸,偏頭躲開她的親吻,剋制道:“阿厭。”
阿厭動作頓住,失望地哎了一聲,意識到今日沒法得逞了,只好很君子地鬆開了纏在指尖的腰帶:“……好吧。”
聞清辭眼底的笑意加深:“……”
她一臉沒能繼續的可惜:“……”
她在此宣佈,意圖睡清辭的第一天以失敗收尾。
在失敗之後,她跟他拉開距離,想到聞清辭明明連呼吸都急了,還能剋制時,哼了一聲,泄氣似的把將窗口處擺放着盆栽的樹葉扯了幾片。
聞清辭衣袍微亂,薄脣輕抿,舌尖在齒間抵了抵,而後掃了眼差點被扯開的腰帶,又望了眼被墨汁染溼一大片的宣紙。
注意到阿厭不爽時,他理了理衣袍,提醒她道:“十八歲。”
阿厭將摘來的葉子一扔,嗔他一眼:“我去找元師兄了。”
聞清辭失笑:“好。”
臨嶼見她離開時神色不太好,回想起少主被壓在椅子上的那一幕,他想了想,還是走到了門口,道:“少主,我看少夫人都及笄了,你要不然就從了吧?”
聞清辭:“不從。”
臨嶼:“……”
也就少主能忍得住。
想想少夫人那等風華美豔,一舉一動都能撩人心神的女子,要是換做其他男子,早巴巴地從了。
阿厭出了院落,就往展月鳴的院子裏跑。
她猜到元斐在這裏。
她剛一到院子,就站在大樹底下,想到展月鳴總是會把釀好的酒埋在地底下封存,便拿過放在一旁的鋤頭。
只一會兒功夫,阿厭就挖了一罈果酒出來,坐在一旁的亭子裏開喝。
元斐正在屋裏跟展月鳴下棋玩,聽到外面的動靜,見阿厭在亭子裏喝酒的時候,立即丟下手裏的棋子,跑了過去:“阿厭,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
阿厭:“……”
展月鳴望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
他執黑棋。
元斐白棋。
此時,白棋已經被黑棋逼到了死角。
呵~
這貨是想耍賴吧?
所以纔會一看到阿厭來了,就屁顛屁顛地湊過去。
阿厭側目,瞧了一眼元斐,用一隻手撐着額頭,抿了抿脣:“我剛輕薄清辭了。”
元斐滿眼放光:“哦豁~”
阿厭:“……”
元斐:“那你成功了嗎?”
說起這個,阿厭有點憂傷,抱着酒罈又喝了一口:“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能把他腰帶扯了!”
元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