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出‘夫妻之實’這四個字的時候,以及阿厭在提到時刻意停頓的語氣時,剛喝了一口酒的聞清辭神色一頓。
緊跟着,他的眼裏劃過笑意,連帶顏色豔麗的脣角也微微翹起。
澹臺應瓊難受極了。
她想喝酒。
想要大醉一場以作發泄。
只是,當她留意到聞清辭眼角的一點笑意時,看向兩人的目光再次涌上懷疑。
總覺得這兩人哪裏怪怪的。
阿厭擔心這兩句話說出口以後澹臺應瓊心碎得不夠徹底,爲了讓對方瓊徹底死心,她決定再加一把勁:“另外,我們二人的感情非常好,還是羨煞旁人的那種。”
澹臺應瓊:“……”
好扎心。
老實說啊,阿厭當着她的面說跟婚約對象的感情多深是不是過分了?
偏偏,阿厭不覺得。
按照她的行事風格,不管是對待人或者事情,亦或者是對待感情,都會處理得乾乾淨淨:“等這次回去,我們就會在長輩的見證下成婚,到時候,我們要生一堆孩子。”
生一窩縮小版的小清辭。
然後讓他們排排坐。
一想到那又萌又可愛的畫面,阿厭嘴角翹起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
澹臺應瓊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她深吸口氣,經此一事後,她再也不想對阿厭抱有幻想,也不想見到對方了,便起身告辭:“聞公子,我忽然想起來擂臺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處理,我就不留在這裏了,你們慢用。”
阿厭:“好的。”
聞清辭忍笑。
屋內。
聞清辭擡指在阿厭的額頭輕點了下:“澹臺姑娘還算不錯,可能有點大小姐脾氣,但骨子裏還是善良的,你方纔拒絕人家的時候不用如此不留餘地。”
阿厭:“我這不是怕她不死心嗎?”
兩人離開無憂居時,當真跟掌櫃的要了滿滿一車的無憂酒,再讓夥計運送回去。
展月鳴見到擺得整整齊齊的酒,跑過去抱起一罈,聞了聞味道:“這酒不錯!”
之後半月,他們一天到晚就是喫喫逛逛。
婺城的新鮮事卻沒有斷過。
因爲這半個月裏,外來者實在太多。
與此同時,澹臺應瓊所設的擂臺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這一切,也讓百姓們意識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深夜。
又是一羣護衛將院落圍住。
此次前來的人是易和。
阿厭一行人簡單收拾一番,便跟着易和去到了一處別院。
他們到的時候,別院的廳堂裏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人裏還有幾張熟悉的面孔。
比如:戚燭音跟白弄舒。
再比如:東方子期與穆今宵。
東方子期正拿着一個橘子,剛往嘴裏丟了兩瓣,吐掉籽,又把剩下沒喫的丟給了旁邊的穆今宵。
見阿厭一行人在澹臺家族護衛的帶領下出現時,東方子期笑了聲,高興地衝他們揮手,見身邊還空着一排椅子,指了指:“快來這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