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臬文當上代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知曉當晚情況的人全部滅口。
唯獨留下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
而澹臺家族在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元氣大傷,損失近三萬修士。
先是五年前的川侫橫空出世,折損了澹臺家族不少修士,如今又死了那麼多。
可以說,這些事情幾乎把澹臺家族原本就沒落的形勢弄得更加糟糕,糟糕到其他家族隨時都夠將澹臺家滅掉。
此時此刻,澹臺臬文特別感謝各個家族都還遵守着互不干擾這一條規矩。
否則,要是其他家族不想遵守,縱然他費盡心機當上代家主,也不過就是當兩日過過癮,之後就會被弄死,再帶領整個澹臺家踏上滅亡之路。
而同時,澹臺家族也有了兩名外姓長老。
一位是費凇。
另外一位就是突然冒出來的聞清辭,據說弱冠不到,還是外來者。
阿厭等人回去的時候,賀蘭庸跟賀蘭雲樂同他們辭行。
澹臺家族出了這等事情,損傷慘重,許多修士都需要救治。
賀蘭庸雖然愛財,但是他骨子裏還是醫者。
照他的原話便是:身爲醫者,遊歷四方,應對各種疑難雜症,本是他身爲醫者的本分與使命。
婺城的一處山林。
新建的墓碑旁,還有舊墳。
旁邊那座墳墓裏埋的,是川侫的父母。
而在墳墓不遠處,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墳,上面寫着那些人的名字,有的沒有姓名,有的名字很敷衍,敷衍到一看就是下人的名字。
且木牌上的字也只能尚算工整。
由此可見,數年前埋葬這些人的人可能年紀不大,跟着先生讀書識字的時間不長,纔會寫出一手不大工整的字跡。
她護住了川侫跟澹臺悅聽的屍體。
也將二人合葬。
元斐靠在一邊的樹幹,抓了把青色的野果無聊地往地上扔,將打聽到的事情道出:“我方纔問了問周圍的百姓,他們說這裏原本是一座府邸,住着一戶姓川的人家。
兩夫妻十分恩愛,成婚後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當年,這兩夫妻還曾經好心的收養了一個乞丐當女兒養着,一家人對待家裏的下人也極好,周圍不少百姓都曾經得到過川家的照拂。”
有關川侫的事情,元斐是沒有聽說過的。
畢竟,婺城那麼大,有的是較爲富貴的人家。
展月鳴則透過眼前的墳墓,仿若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軀忍着淚,費力地拖着一具具比他自身高大許多的屍體艱難地往前走動,並動作生疏地給這些人挖墳埋葬的場景。
葉長歌立在旁邊:“後來呢?”
元斐:“後來啊,那個收養的女兒被家人找到帶走了,沒多久這一家人就出事了,說是女主人生的貌美被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搶走了,之後一家上下二十幾條人命被滅,那位小公子由於恰好去了學院,這才躲過一劫。”
寧玉書:“這是川侫的往事吧。”
葉長歌沒說話,只在墓碑前上了一炷香。
阿厭把玩着手裏的玉佩,用指腹摸着其光滑的質地,並未被川侫的往事影響到心情。
因爲,她還見過很多被命運虧待被世道所厭惡的人,阿厭只沉默了一瞬,便衝聞清辭道:“我們過兩日去拿錢吧。”
聞清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