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聞清辭脖頸的那隻手臂,頓在那裏:“……”
門外的敲門聲,將屋內逐漸攀升的溫度衝散。
聞清辭低笑一聲,見她小臉之上浮現被好事打斷的不悅,傾身在她脣瓣輕點了一下,而後將她挽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慢慢拿下,並在起身時,幫她整理了微亂的長髮。
阿厭瞅着他欣長的背影,哼了一聲。
不急。
夜還很長。
她的輕薄計劃等會兒就能實現。
聞清辭前去開門的時候,身上披了一件蒼青色披風,一頭墨發半披半束着。
門外,站着華鳶。
華鳶見阿厭沒出來,猜到她定然是準備歇息了,反應過來自己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後,她抱歉一笑,指了指丫鬟盤子裏端着的兩碗雪蓮羹:“聞公子,我是來送宵夜的。”
聞清辭想到阿厭回來的時候喫掉的那一大碗餛飩,怕她再喫下去會積食:“多謝,不過她已經睡下了。”
華鳶:“沒關係。”
說完,她揮手讓丫鬟跟周圍的護衛退遠。
聞清辭看出她有話要說,也沒着急關門。
夜色已深,華鳶沒興趣進屋相談,反正她過來,就只是走個過場而已,讓那些盯着的人在她母親面前有個交代:“聞公子,能讓我在這裏站一會兒嗎?”
聞清辭能體會到華鳶心裏的無語程度:“可以。”
阿厭待在裏屋無事可做,在無聊地數了兩遍手指後,她赤腳跳下牀榻,感受到晚風吹來的涼意時,望向華鳶:“外面冷,華鳶姑娘要不要進來坐坐?”
修行之人,怎會怕冷?
聞清辭掃了一眼她光着的白嫩腳丫,五根腳趾併攏,泛着微微的粉,修剪圓潤的指甲也呈現出健康的光澤。
有了這麼一小會功夫,華鳶覺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打擾兩人,只在臨走時說了一句:“聞公子,阿厭姑娘,聽我一句勸,交出伏羲琴後,若是有能力,就趕緊逃離不畫城。”
她母親可沒有存留一點良善。
就連將人收爲己用的手段都極其殘忍。
最近幾日還能客氣對待聞清辭跟阿厭,是因爲伏羲琴還沒有到手,不到暴露真面目的時候。
好在聞清辭也不是好騙的人,有這兩日,足夠他想辦法逃了。
阿厭瞅着她離開的背影:“真難想象,華岐會生出如此心性的女兒。”
聞清辭將門關上,將人打橫抱起,動作溫柔地把她放在牀榻上,拉過被褥把阿厭從頭到腳包裹嚴實。
想到她赤腳踩在地上的行爲,他的聲音裏添了一絲嚴厲:“晚間涼,別招了寒氣。”
阿厭渾身暖烘烘的,順勢往裏面一滾,給他騰出一片溫暖的地方,並掀開被子,將他拉上了牀榻。
不等他將披風解下,她便扯過被子將他也包裹嚴實,將人壓在身下,並將他的一隻手掌握住,強勢地把指尖插入他的指縫間。
少女柔軟如綢的髮絲,鋪滿一枕。
她在他凸起的喉結吻了下,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下次一定穿鞋!”
他眼尾狹長,瞳孔漆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