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厭:“?”
姑姑?
見阿厭一臉懷疑,謝玄在一旁幫腔:“畫扇姐姐說得沒錯,你就是她的小侄女,還有,你可以叫我姑父。”
她如果這麼稱呼自己,他會很高興的。
長魚畫扇稍顯威嚴地瞥他一眼。
謝玄頓慫:“……”
嗯。
畫扇姐姐美是美,但她的眼神和氣場也沒幾個人能抵住。
眼前的變故,不但阿厭一頭霧水,就連同行的衆人也是一頭霧水。
大家的目光不住地開始在阿厭跟長魚畫扇的臉上打量,愣是沒從兩人的長相上找到一丁點的相似。
葉長歌納悶,道出心中所想:“這二人除了都挺美的,五官沒一點相似的地方啊。”
詹成雪嗯嗯兩聲:“是吧?
我也覺得不像。”
元寶齡:“所以,這是大型的認親場面嗎?”
是的。
確實是大型的認親場面。
長魚畫扇覺得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正想將阿厭一把拉過來,看到她下意識往後退,以及往左邊靠近聞清辭的動作,只好抽回了手:“走吧,我有很多話要同你說。”
一切都應該解開了。
阿厭作爲當事人,有權利知曉所有的事情。
阿厭沒跟久別重逢的親人相處過,因而,面對長魚畫扇如此直接的相認方式,她自然是不習慣的。
可在得知自己在這個世上原來還有親人的時候,她是有些開心的。
她就怕長魚畫扇找錯了人。
可是,長魚畫扇剛纔說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長魚畫扇轉身,望了眼渾身充斥着怒意的賀蘭宜章,一點也沒有在意。
對他,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且對賀蘭宜章謊話連篇慣了。
到最後,還不是拿她沒轍?
賀蘭宜章上前,擋住長魚畫扇的去路:“醫仙谷的事情,你爲何瞞着我?”
賀蘭庸:“……”
哦豁~
這莫不是小嬸嬸?
“不就是這小屁孩兒說的那樣嗎?
還需解釋什麼?”
長魚畫扇沒工夫在這裏耗,她擡手將賀蘭宜章推開,走了兩步,又停下,看向阿厭,指了指賀蘭宜章:“對了,謝玄不是你姑父,這個叫賀蘭宜章的纔是。”
賀蘭庸:“我可不是小屁孩兒。”
賀蘭宜章:“……”
由於長魚畫扇說的話都是關於家族內部的事情,便只讓阿厭跟聞清辭跟她坐在一艘船上。
而賀蘭宜章跟賀蘭庸才見面,有一肚子的話要講,便沒有跟長魚畫扇同坐。
謝玄跑了上去。
葉長歌等人被安置在其他的船上。
幾艘小船飄蕩在河面。
元斐盯着前面那艘船,再看了看船伕,一眼就知曉這是故意保持的距離,爲的就是不讓他們聽到什麼。
越是這樣,他就越好奇:“好想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啊。”
葉長歌趴在船邊:“我也想。”
寧玉書:“我也好奇。”
展月鳴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自從傷好以後,他總算是能過過酒癮了。
此時,他眼前所看到的風景如畫,一時心胸開闊,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元寶齡坐在一邊,從包袱裏找出一堆零嘴:“我帶了喫的,你們要喫嗎?”
詹成雪舉起手:“我我我!”
另一艘船隻上的路靈瀧也舉起手,朗聲道:“元姑娘,別忘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