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哪怕長魚畫扇再嫌棄阿厭的一手爛字,還是將其拿走了。
字難看就難看吧。
能認出來就成。
長魚畫扇決定忍一忍,等救了賀蘭宜章以後就把這東西重新抄錄一份,臨走時,她走了一小段路又折返回來,回想起聞清辭那處處都優秀的沒話說的模樣,道:“小侄女婿對你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一點?”
阿厭面色一黑:“……”
見她如此,長魚畫扇舒坦了。
很好。
把初次見面在船上的不愉快給報了。
小丫頭片子,竟敢鄙視她是個戰五渣。
呵!
戰五渣怎麼了?
戰五渣又不是不能修行?
只要她能修行,再借助這點血脈,就能達到目的。
至於武力值的高低麼……她有護衛。
危險?
殺機?
她統統不怕。
長魚畫扇離開家主殿後,便回了院落,推開賀蘭宜章的房門。
賀蘭宜章聽到動靜,望向深夜造訪的她:“?”
見他醒來,僅穿着褻衣褻褲,長魚畫扇也不避諱,直接過去,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他的掌心刺破。
賀蘭宜章望着流血的掌心,見她也毫不猶豫劃破掌心,刺目的鮮血涌出時,心裏一驚:“你做什麼?”
長魚畫扇隨手扔了匕首:“不是想走嗎?”
賀蘭宜章:“……”
“我承認,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是爲了利用你完成我的圖謀,我對你沒有過真話,但這一次,我不騙你。”
長魚畫扇脫掉鞋子,上了牀榻,將玄意訣擺在一邊。
她拉過賀蘭宜章的掌心,與其相對:“專心點,否則你我都得死!”
從此之後,她不會再騙他。
因爲,沒有必要了。
翌日。
賀蘭庸跟賀蘭雲樂收拾好行李出現在院落外,與賀蘭宜章一道離開。
阿厭等人相送。
倒是長魚畫扇並沒有出面。
長魚畫扇站在恆邑的城門之上,望着賀蘭宜章離開的背影。
謝玄站在她身側,沒料到她會放賀蘭宜章離開,一想到她爲賀蘭宜章謀劃的一切,心裏又嫉妒又是羨慕。
他望着她的側顏,問:“畫扇姐姐,真放他走啊?”
長魚畫扇:“不然呢?”
他想要重建醫仙谷,那就隨他去。
而她,沒可能放下手裏的權勢和責任。
她是長魚畫扇啊。
她的心裏並非只有兒女情長。
她也不會因爲喜歡賀蘭宜章放棄一切。
而且,如今的長魚家動盪剛剛結束,需要她留在此處打理,至於她那個小侄女,對長魚家族的事情根本沒興趣。
所以,這個時候,只能她來擔起復興長魚家族的責任。
至於賀蘭宜章……就這樣吧。
他累了,倦了,不想再跟自己糾纏了,她也不會追上去死纏爛打。
他想離開,她願意成全。
轉眼之間,便是三個月過去。
阿厭數着日子在過,之前的兩月還有老者們陪着她對打,如今,卻只剩下花滿衣跟她對打了。
怎麼說她都收了花滿衣的銀錢,應該要把從莊霑那裏學到的身法教給他。
葉長歌坐在一邊,沒有心思觀戰,而是納悶道:“三個月了,聞師兄怎麼還沒回來?”
寧玉書:“清辭哥哥會不會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