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等她睜眼時,就發現聞清辭正坐在牀沿望着她。
他的眼神還是那樣冷漠。
也罷。
她有的是時間陪伴他。
若他們真的無法回到以前,那麼,他現在這樣也挺好。
總之,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都會陪着他。
聞清辭打量着這張小臉,腦海裏的記憶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他從入魔後,便忘記了很多事,也很容易被激怒,變得暴戾殘忍,但事後又會毫無印象。
阿厭從牀上坐起,打量着殿內的擺設。
家主殿很大,擺設齊全,但也正因爲這樣,一個人住在裏面會顯得空蕩蕩的,沒有半點菸火氣。
而聞清辭的房內除了一排排書架外,連一盤糕點也沒有擺放。
他望着她,一言不發。
阿厭受不了這樣的安靜,入魔後的聞清辭,冷得像是一座雕塑。
好在她臉皮厚。
她好動,也愛鬧愛笑。
終於,他開口問她:“我的劍爲何無法傷你?”
阿厭唔了一聲,見他這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有被冷到。
聽完他的問題以後,她笑道:“當然是因爲你喜歡我啊,所以,你的佩劍在感受到你有多喜歡我以後,知道你捨不得傷害我,便不會傷我。”
聞清辭耳根微紅:“你……”
阿厭欣賞着他的無措,還以爲他入魔後會出現變化呢。
結果,他這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索性抓住他的手,湊上前在他脣上吻了一下。
聞清辭僵住:“……”
阿厭輕薄完他,又在他鼻尖輕輕地啄了一下。
阿厭:“哦~”
聞清辭:“……你到底知不知羞?”
阿厭笑了:“……”
爲何要羞?
他們本就是夫妻,在一起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就才哪到哪啊。
而且在這種事情上,到最後佔據主動權的都是他。
思及此,阿厭還有點不服氣,覺得應該趁此機會把他壓在牀榻間好好輕薄一番。
反正他現在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的狀態,索性她藉此機會,把以前日日抓牀單的經歷報復回來。
這麼一想,她注意到聞清辭在對自己並沒有殺意和防備的時候,將人往前一扯,把他推倒在柔軟寬敞的牀榻上。
在他錯愕間將他壓住,她道:“我不知羞。”
聞清辭空洞的眼神忽的有了一點神采,還透着一點孩童似的慌張:“你……”
阿厭皺皺小鼻子,細白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我不僅不知羞,我還死不要臉。”
聞清辭一噎:“……”
見他不反抗,也不推拒,阿厭更加得寸進尺了。
呵呵。
入魔了?
那又怎樣?
在她面前,就算聞清辭入魔以後變得多可怕,可面對她的時候依然溫柔。
而阿厭又是順着竿往上爬,給她三分顏色能開染坊的性子。
在意識到他幾乎出自本能的縱容後,她飽滿的朱脣勾起邪氣的笑意,空出一隻手,柔軟溫軟的指尖,輕輕落在他眉心的紅紋之上。
肌膚相觸,聞清辭徹底呆住,身體也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