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辭維持着一個姿勢蹲得久了,腿有一點發麻,對上她含着波光的眼眸,他答:“阿厭自然是世間最好看的女子。”
阿厭抿脣,眉眼涌上笑意,隨即伸手將他拉起來,扯到軟塌上翻身壓住。
她算是知曉爲何大家都愛聽甜言蜜語了。
她也喜歡聽。
尤其是當甜言蜜語還是從喜歡之人嘴裏說出來的時候。
那種蔓延至全身的甜蜜感,以及心裏涌出來的幸福感簡直無與倫比。
這種心情,不比她成爲小富婆時獲得的成就感低。
阿厭將他壓在身下,柔順的髮絲自她背後散開,散落在她的衣裙,也散落在他的衣袍上,並與他的雪發纏繞。
她拈起他的一縷雪發在指尖把玩,傾身靠近,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樑,語氣低低的,柔柔的,摻雜着曖昧,及少許的勾引:“是不是該安置了?”
聞清辭身體一熱,瞳色幽深。
忽的,擡手將她摟緊!
……
聞清辭還是如願帶着阿厭出去了。
十幾位老者保持着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等到了恆滄最繁華熱鬧的地段,老者們對望一眼,而後各自找了一處屋頂待着,見聞清辭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便開始盤坐運轉心法。
阿厭姑娘是真有用啊。
比淨池還要管用。
最近半個月,家主體內的魔性沒有再爆發,也被壓制得很好。
聞執有事,便沒有親自出面帶領阿厭跟聞清辭到處遊玩。
恰好,顏婠婠跟顏葵待在顏家無事可做,兩人又對恆滄的地形十分熟悉,便接過了聞執要做的事情。
顏婠婠走在後頭,只跟了一段路,便識趣的不再跟。
她拿着蝴蝶形狀的糖人,咔嚓咬了一口,纖細的手腕間,戴着兩個刻着花紋的銀鐲,與膚色極其相襯。
爲了避免麻煩,阿厭特地給聞清辭準備了一張銀質面具,將他的臉頰遮擋了大半部分,只露出剩下的半張臉,以及高挺的鼻樑和顏如硃砂的脣來。
阿厭也拿着一個糖人兒,是蜜蜂形狀的。
她滿頭如雲的青絲被聞清辭編了不少辮子,垂落在肩頭,襯得她嬌美的面龐多了幾分鮮活的俏皮感。
她身上穿的,則是顏家女子的服飾,窄袖長裙,層層疊疊的藍色由淺至深,還繡着古老的花紋,腰間垂下的銀鈴鐺在行走間碰撞不斷,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顏葵停下腳步,打量完阿厭,再一想長魚畫扇過於好看的容貌,羨慕道:“你們長魚家的女子怎麼個個都出落得如此好看?
你生得美豔傾城,你那姑姑也風情萬種。”
阿厭喜歡被誇,她將沒咬過的糖人放到聞清辭的脣邊,言辭中透着點驕傲,答:“我也不知道。”
聞清辭張嘴,望着眼前的糖人兒,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有些小心思,他嘴上不說,但會做。
顏葵沒注意到聞清辭的動作,聽到阿厭那欠揍的語氣時,嘴角一抽:“我原本挺不服氣的,覺得謝玄怎會喜歡比他大好幾歲的女子,但一看到你姑姑,便明白了。”
長得是真好看。
連身爲女子的她都想掐着長魚畫扇的小細腰,按在懷裏摟一摟,抱一抱。
阿厭嘴裏含着糖人兒,聽出了顏葵語氣裏的酸味:“你喜歡謝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