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葵一看到帶人趕來的男子,便沒好臉色。
聞烔能有今日,都是被縱的。
這位就是縱容聞烔的其中一員。
聞烔見自己的兄長遲遲沒有反應,而是盯着阿厭失神時,哼了一聲。
他用完好的另一隻手用力地扯男子的衣袍,並往下拉拽,提高聲音:“哥哥,你快幫我出氣!”
那男子總算回神,看到聞烔這副滿臉是血的模樣,心生怒意,自然免不了心疼。
見狀,顏葵就知道對方又要站出來護着聞烔了,沒好氣道:“聞燮,你就算要寵你弟弟也要有個限度,就因爲你們縱容,纔會把他教導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好好反思一下!”
縱子如殺子!
這個道理,用在聞烔跟聞燮兄弟倆身上也合適,只需把‘子’改成‘弟’即可。
顏葵也明白,跟不適合的人說道理就是在對牛彈琴。
聞燮就是那頭牛。
每次被聞烔欺負的人站出來想要討個公道,結果聞燮每次都被聞烔給欺騙過去,覺得聞烔就是一個小孩子,心地不壞,還覺得都是大家在造謠,冤枉聞烔。
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導致聞烔的囂張氣焰加重。
聞燮打量完阿厭跟聞清辭,他上前,沒管顏葵說什麼,只對阿厭道:“這位姑娘,在下聞燮,不知道我弟弟究竟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你,以致於你狠心到對一個孩子下狠手!”
聞清辭面具下的眼睛看不清情緒,但繃緊的薄脣,已經表露出他對聞燮的不喜。
他不喜歡聞燮對阿厭的態度。
更不喜歡聞燮眼裏的癡迷。
阿厭看了一眼周圍聚集的百姓,想到方纔的經過,又察覺到聞燮要維護聞烔的心思,便不想要浪費口舌:“你若好奇,便找周圍的百姓問一問事情的經過。”
她說着,牽過聞清辭的手,轉身便要走。
可聞燮竟然上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對上阿厭飽含不悅的眼神,聞燮也沒有退讓,道:“還請姑娘能告知我事情的經過!”
顏葵看不下去了:“我說你有完沒完?
你是耳朵出了毛病嗎?
既然你那麼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那好,本姑娘來告訴你。
聞烔被打是因爲他出言不遜,還隨意拿東西砸人,甚至還揚言說要殺人!”
聞燮回頭,望向聞烔,又看了一眼插入地面的匕首,認出來那把匕首還是他前幾日送給聞烔的禮物,當下神色一厲,問:“小烔,是這樣嗎?”
聞烔被這目光一掃,有些心虛:“是她太過分了,所以我一氣之下才會拔出匕首自保!”
聞燮:“……”
阿厭還想要跟聞清辭四處逛逛呢,見聞燮把事情弄清楚了,還擋在自己面前不讓,皺眉:“我說,你可以讓開了嗎?”
聞燮抱歉一笑,退到一邊。
見她要走,聞燮又擡步追上,同她道歉:“姑娘,對不起,是我管教不當,導致我弟弟脾氣比較任性,還希望你能賞臉,讓我請你和你的朋友喫頓飯作爲道歉?”
聞清辭看出聞燮別有用心:“不去。”
阿厭聽他的:“那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