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們直接傻眼:“……”
這回答……
這悍匪般的行事作風……
就因爲家主看聞燮不爽,就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這裏把宅院給毀了?
……真是夠蠻不講理的。
阿厭卻很開心,並被聞清辭今晚的所作所爲逗得笑出了聲。
她老喜歡蠻不講理的聞清辭了!
以往的清辭吧,也好,還是特別特別好的那種。
可他性子冷淡,任何時候都能做到清冷優雅,甚至會習慣性地去承擔所有事情,把情緒盡數藏好。
像這樣情緒外放的時刻,簡直少之又少。
聞執也笑了。
老實說啊,他老早就看聞燮那一大家子不爽了。
整日人模狗樣的,骨子裏還清高的很,但人家做事也沒漏下錯處,讓他連想要找個機會搞搞這一窩人都沒有。
家主這做法解氣啊。
他要是有家主這樣兩劍就能毀了一整座宅院的實力,還當什麼代家主啊?
到時候,他找個能承擔重任的後生坐在這個位子上,也不用再看聞家那麼多人的臉色,跑出恆域盡情去浪。
阿厭見聞清辭在人家地盤上鬧得差不多了,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天恕落在她的手裏。
聞清辭朝她望去。
阿厭飛身而下,站在他面前。
從他的眼神,她便知道這時候的他又被魔性給操控住了。
但在沒有感覺到殺意後,她手腕間綁着的雪綢飛出,將他的手腕纏住!
聞清辭:“?”
待雪綢將他們二人綁在一起後,阿厭擡手,抓住雪綢,把聞清辭往身邊一扯,也沒管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只道:“這麼晚了,我還沒睡夠呢,回去陪我補覺。”
聞清辭就這麼被她拉走了。
聞執留下來善後。
聞執站在聞清辭剛剛站過的地方,想到那駭人的架勢,便也學了個三四分像,擡手讓跪着的一地人都起來,併爲聞清辭的所作所爲找了一個非常不合理聽起來就是在瞎幾把亂扯的理由:“家主今夜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而已。”
一衆護衛再次傻眼:“……”
散散心?
散散心能把宅院毀成這樣?
聞執也覺得自己的說法不可信,但還是得擺好一本正經的架勢,並上前兩步,拍了拍聞燮的肩膀:“家主年紀輕,脾性大,我們這些人啊,要懂得忍耐,不要有半句怨言。”
聞燮:“不敢。”
那可是家主啊。
別說把他的宅院毀了,就是今晚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既是聞家的人,效忠的是聞家,便是等同於將這條命都交給了家族,也交給了家主。
只要家主看他不順眼,想殺他,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聞執見他還算懂事,便走了。
聞烔年紀雖小,可聞燮存的是什麼心思,他看出來了。
站起身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盯着聞燮:“兄長,我知道你看上了顏四娘,但她是家主的人。
你若是再不斷了念頭,遲早會把我們的命都搭進去!”
聞燮明白這一點,今晚聞清辭毀了宅院,就是在警告他,不準再打顏四孃的主意:“我知道該怎麼做。”
倒是一旁的婦人在得知聞燮的心思以後,想到前兩日令狐夫人同她抱怨的,回憶起聞城子當年拒婚時許下的承諾,笑道:“明日,我去一趟家主殿。”
聞燮:“義母?”
那婦人轉身:“你不是喜歡顏四娘嗎?”
聞燮:“可……”
婦人:“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