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雲洲大陸流言四起,並傳到了天元宗,在弟子裏飛速傳開。
葉鶴之聽完的時候,正在喝茶的他一口噴了出來。
他咳嗽了好幾聲才止住,然後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道:“不像話,這些弟子不但聽信流言,怎麼思想還一個比一個齷齪!”
尹匩橫了一眼葉鶴之。
他還記仇呢。
好幾次路過,他都看到枝椏上掛着的大褲衩迎風飄揚。
偶爾撞見天元宗的弟子,他都不敢現身,只敢躲在角落裏聽着弟子們放聲大笑的提起大褲衩的由來。
等弟子們說完走後,尹匩纔敢現身。
見葉鶴之竟然在這裏說弟子們思想齷蹉時,尹匩呵呵兩聲,暗罵葉鶴之道貌岸然:“說得你好像多品行高潔似的。”
葉鶴之:“外界不都這麼說我的嗎?”
尹匩:“那是他們不知道真相。”
三長老:“其實吧……我覺得這些流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四長老:“聽聞汪藥師最近在研究壯陽藥……”
大長老:“你們是在懷疑清辭嗎?”
五長老捂住耳朵。
不該聽的。
一個字都不聽。
“阿厭跟清辭都成婚多久了,到現在還沒個喜訊,這也難免別人多想啊。”
四長老摸着下巴,搭着二郎腿,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之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道:“我還等着他們孩子出生以後,我就抱一個在身邊養着當徒弟呢。”
這兩人生出的孩子,那得多好看,天賦又得多強悍啊。
當初,四長老沒能把阿厭弄到手底下成爲弟子,所以他就默默下定決心,等阿厭有孩子了,一定要拐走一個當徒弟。
很快,阿厭也聽到了外界流傳的有關‘聞清辭不行’這一說法。
此時,她剛從展月鳴的院裏挖了一罈釀好的果酒。
在返回院落的途中,她聽到幾名弟子聚在一起議論,而他們議論的對象,正是她的夫君——聞清辭。
“你們說啊,聞先生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
“有可能啊。”
“那咱們要不要湊點錢,給聞先生買點補品,給他補補身體?”
“你們先別急着下結論,萬一傳言都是假的呢?”
怎麼可能是假的?
聞先生每日面對阿厭姑娘那麼一個美得人神魂顛倒的人兒,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爲人父,鐵定是身體方面存在隱疾!”
“……”
阿厭抱着一罈酒出現在這幾名弟子面前。
弟子們被現場抓包,一個個尷尬極了,行完禮趕緊逃開。
阿厭望着他們逃離的背影,笑了一聲。
她剛剛沒說話,是因爲她還沒想清楚要怎麼跟大家解釋‘不行’這一說法。
當晚,兩人喝酒喫菜的時候,尹匩突然神神祕祕地拿了一個小藥瓶,又趁着阿厭正在跟其他同門說話的時候,把聞清辭拉到一邊,將藏在懷裏的小瓷瓶掏出來。
聞清辭:“二長老?”
尹匩壓低聲音:“這是補腎益氣的丹藥。”
聞清辭也聽到了流言,再看尹匩竟然都信了這一說法,頓覺哭笑不得:“我用不着。”
尹匩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別逞強。”
聞清辭準備解釋:“我……”
尹匩打斷他,出言安慰:“事情關係到你身爲男子的尊嚴,我懂,我都懂。”
聞清辭索性閉嘴:“……”
他突然覺得,他沒必要多說了。
反正不管怎麼解釋,他們都會堅定地認爲,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維護尊嚴,遮掩真相。
等人散了,阿厭跑進屋內,將聞清辭手裏的藥瓶搶過。
她擰開蓋子,聞了聞味道:“汪藥師製藥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這藥竟然聞不出一點草藥味。”
聞清辭將藥瓶一把搶過,捕捉到她眉梢眼角的笑意時,展脣一笑:“別鬧。”
阿厭收聲:“哦。”
緊接着,在聞清辭轉身把藥瓶收起來的時候,她望着燭光下他溫和的側顏,水潤的朱脣勾起。
下一刻,她走過去,張開雙臂從後面將人抱住,臉頰貼着他的後背,感受着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又瞧了一眼今晚的好夜色,道:“清辭?”
聞清辭任她抱着:“嗯。”
一隻小手順着他的腰腹往下,輕輕勾起男子的腰帶,她腳尖微微踮起,在他耳畔曖昧輕語:“我們……綿延子嗣吧。”
聞清辭薄脣輕勾,滿眼溫柔,並應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