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怒吼道:“何人膽敢闖我宋家?”
“自今日起,宋家一族,千年不可立匾!”
冷冽話語,響徹整座宋家莊園。
上千名子弟,被驚動走了出來,看着踏入莊園的黑甲青年,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熟悉的面容,身穿的黑甲,腰間懸掛的涼刀。
不正是正堂,懸掛的祖宗畫像嗎?
“爺爺?”
人羣中,有青年難以置信道。
宋家最大的靠山,竟然從星空中回來了。
可是爲何發這麼大的火。
有老輩人走出。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顫聲道:“飛魚!”
“父親!”
宋飛魚進門,看到父親,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多年未歸,未曾盡孝。
此次歸來,便要狠下殺手,讓他內心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寧願在戰場上,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敵人。
也不想面對這一幕。
可是,他又不得不做。
眼下的情況,若是不管,他日宋家一族,必被人滅門。
宋父滿是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呼,召集宋家子弟,全部來這裏吧,我有事情要說。”
宋飛魚開口。
宋家子弟早就被驚動,如今來了過半人。
片刻的時間,除了在外的族人。
基本上全部到齊了。
老少皆有,足有兩千人冒頭。
所有人都看向宋飛魚,眼神流露出好奇,還有敬畏。
九成以上的宋家子弟,都只見過畫像,沒見過真人。
但是現在。
宋飛魚要做一件事,手握書冊,平靜詢問:“十三年前,前往京都,大鬧殿堂,要求裂土稱王的人都有誰?”
一句話讓全場陷入死寂。
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
爲什麼會舊事重提。
宋家老輩人,臉色齊齊煞白無比。
他們經歷過北涼時代。
對於北涼軍的規矩,別後人清楚太多了。
當年那位寧北王,以少年之姿,虎踞涼山之巔,問天下何人敢稱王?
縱觀天下,無一人敢接話。
有這個心思的門閥世家,全部都被滅了滿門。
宋家年紀最大的老爺子,拄着柺杖,閉眼沙啞道:“當年我就勸過你們,凡事都要有個度,有些事可爲,有些事不可爲,你們還是做了。”
“飛羽,進屋去談。”
宋父主動開口,想要平息兒子的怒火。
殊不知。
這件事已經沒那麼簡單。
宋飛魚看向父親,已無怒氣,而是冷靜,輕聲道:“父親,這本書冊,記載着我宋家這些年坐下的惡,涉及子弟七百六十六人。”
“二爺親自調查,整理成冊,軍主已經閱覽過。”
淡淡兩句話。
讓宋家老輩人,臉色煞白。
北涼的軍主,是何等人物。
如今在宇宙中,也是具有赫赫威名。
對他們而言,更是超級大人物。
宋家做的事情,寧北親自過目了。
宋父顫聲道:“北王大人怎麼說……”
“軍主稱你們爲勳貴,更一怒之下,把我們全部召回,要我們做什麼,父親應該清楚。”
宋飛魚話語落下。
宋父癱軟在地,雙目無神,喃喃道:“百年前,北王虎踞北境,曾下過禁令,凡敢裂土稱王者,斬滿門,滅三族……”
“你們既然知道,爲什麼還敢這麼做!”
宋飛魚怒了。
巔峯威壓,籠罩整座西北。
可怕的殺意,無人可以承受。
宋家子弟,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對於這件事,無人可以解釋。
當權勢到了一定地步,就會滋養出更大的野心,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