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鎮好武修,這歸墟宗便是鎮子上武修之人最爲嚮往的地方,又是這珞瑜鎮最爲神祕的地方。
員嶠山坐落在珞瑜鎮的正中間,卻常年霧氣瀰漫,讓人看不真切,只淺淺勾勒出一個巍峨的虛影。
想要上山只能是在鎮子的西側,那一條通往員嶠山的路。無數人都嘗試着上去過,可是無一不悻悻而歸。因爲即使走到路的盡頭,也只是能隱隱窺到血紅的歸墟二字,而不得見。
淺淺的紅褐色霧氣從員嶠山上緩緩逸散開來,慢慢消散在昏昏沉沉的天空。
珞瑜鎮的居民都知道,這是要天亮了的表現。與尋常一樣,緊接着的第一聲雞鳴便喚醒了珞瑜鎮的人們,人們都準備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咚,咚,咚”雄渾的三聲鐘聲響起,由遠而近地敲擊在每一個人耳中,但這鐘聲卻預示着有大事發生。
很快鎮子嘈雜起來。
”古鐘聲!”
“都幾年沒有響了?”
“發生什麼事了?”
大街上人頭攢動,紛紛向西涌去,很快就看見到那口顫抖着的大鐘邊上站着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
青年這才接着說:“今日,我歸墟宗大宴,特邀請各位上山赴宴,酒肉飯菜管夠!”
歸墟宗,這個名字似乎有着奇異的魔力,人羣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都說不識廬山真面目,今日便可一見。”
一大羣人由兩個年輕人帶路,逐漸在那條期盼已久的大路上排成了熙熙攘攘的長龍,腳步都比以前輕快很多,一小刻鐘就到了山頂。
記憶裏那血紅的歸墟二字現在無比清晰,人們紛紛擡起頭一睹爲快。
鮮血,鮮血慢慢從身體中溢出,一點一點澆築在青石板上,歸墟二字,一筆一劃遒勁有力地潑灑在青石板上,身體漸漸冰冷起來,彷彿產生了一種快感,無法抗拒的快感。只聽一聲輕喝,所有感覺都消失了。
人們猛地頓了一下,方纔發覺到自己先前已經陷入了字的意蘊中,便不敢再多窺看。一道碩大的山門上,正是寫着歸墟二字。
剛纔輕喝的人清了清嗓子,講話了:“各位鄉鄰,都怪我工作沒有做到位,忘記叮囑各位,我在此給大家道個歉了。